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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陽王從京中回到綏錦,親自坐鎮堂弟的婚宴,簡府原先還只有煜親王府的親兵守衛,如今更是多了郡府的府兵和親王的護衛,圍得跟個鐵桶似的,早已在城中傳開。

說是連府里的管事出去采買,都有幾個帶刀護衛相陪,守衛極為戒備。

不過旁人見慣了,發現那些親兵只是守著簡府不動,並不四處擾民,見到路人往來也不會全部盤查,倒比尋常達官貴人家那些囂張跋扈的打手看著還要安分些,所以就沒人去說什么閑話了。

可這一次簡家要在巷子口分發喜糖,到時候肯定有百姓蜂擁而至,就怕到時候人多又雜,引發了什么亂子,那簡府外面的軍士可不真是泥陶泥俑,必是要上前鎮壓的。

聽到有人質疑,那老者摸著胡須笑道:「誰不知道延年堂開過幾次義診,那么多人去,都沒出過亂子,又怎么會在喜事上出亂子?」

「那時候,不還沒有錦陽王嗎?」那人小聲嘀咕。

「正是有錦陽王,才不用怕咧,貴人是個和善的,又曾是懸壺濟世的大夫,哪里會坐視當兵的欺負百姓,只要我們別去鬧、去搶,按著規矩去領了喜糖,不會有事。」

「這尋常不都是搶喜糖才熱鬧?怎得到了這家,就跟去領施舍粥葯一樣,得按秩序領了?」

他的話說得糙,聽起來有些刺耳,但旁的人聽了,心里也確實有了想法。

畢竟這施舍粥葯都是荒年的事,要領那些個施舍物的,也都是些揭不開鍋、病得家徒四壁的凄慘人家,若是簡家的喜糖也這樣發,一些家境不錯的老百姓心里膈應,就不想去湊熱鬧了。

「你剛剛不也說了,那些家里可沒有錦陽王啊!再說了,誰家施舍會笑盈盈雙手奉上,還跟你道一句吉祥如意、同喜同喜的?。」

老者看了一眼一直跟自己找茬挑刺的人,眯著眼仔細看了看,好像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我就說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你不是城西葯鋪的伙計嗎?」

他自己也住在城西,早些年自是在附近求診問葯,但後來老毛病不斷,看著有煜親王府背景的延年堂開業了,一段時間後傳出來的口碑也好,就讓兒子駕了車帶自己去看病,給自己診病的,好巧不巧就是當時還沒有封王的錦陽王。

後來葯到病除,休養了一段時間,他連路都能自己走了,這才趁著簡家辦喜事,來看看熱鬧,沒想到就遇上有人在人群里酸言酸語。

說來,這綏錦城雖然大,但乘個馬車從城西到城東,也不過是就是個把時辰的事情,這求醫問葯講求一個近字,是沒錯,不過也止不住有人願意跑遠路,就為了找更適合自己的大夫。

那抓葯的事就更便宜了,病人自己都不用出面的,只派個年輕後輩或者家中的仆從,拿著大夫開的方子就可以去別處的葯鋪買葯,所以不擔心這點路程。

延年堂自己有葯房,若是病人及家屬拿著延年堂大夫開的葯方來抓葯,能便宜些,若拿著外面大夫的葯方來抓葯,按照慣例是要貴上一些的,這是行情,沒人能說些什么。

但實在止不住延年堂的葯材,是公認的整個綏錦城最好的,有些品種還是北境的雪嶺葯局專供的,那品質當然沒得話說,就算比一般醫館葯鋪里的葯材要貴,還是有不少不缺這點葯錢的人大家老遠跑去抓葯。

這城西葯鋪的伙計,怕是因著延年堂口碑好、搶了生意,有些不滿,所以這時候故意說幾句不好聽的話,攪合了氣氛。

果然,眾人一聽老者的話,再看向那人的目光就帶上了懷疑。

那伙計見自己被拆穿了,滿臉的尷尬惱意,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