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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有些顧慮的簡曉令聽到曉年這般打趣他,先是臉紅了一下,好在他這些年風吹雨淋曬得了小麥色皮膚,在黑暗里看不真切,要不然他就惱了。

但被這么調侃,隔閡瞬間就消失了,簡曉令用力捏了捏兄長的手,沒好氣地說:「小偏心鬼一個,又愛看漂亮臉,誰稀罕他喜歡。」

曉年聽他幽怨語氣,分明是在乎小白胖的,還非要嘴硬,於是道:「誰叫你喜歡逗他,再乖的小孩子也是有脾氣的。」

小白胖性格溫和乖巧,很是聽話,只有令哥兒最喜歡逗他,有時候把小家伙逗得樂,有時候也能把他逗得急了,就扭頭不理二哥哥了。

簡曉令想想除了眼睛像他、其它地方和性格都酷似兄長的槐哥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

「祖父他們商量著,要把槐哥兒過繼給大伯,這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曉年成了錦陽王,實則就是男後,自然不可能再為簡家延續香火,但大房只有他一個子嗣,如此就算後繼無人了。

這事是簡行遠夫婦主動提的,但祖父哪里舍得,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為了讓長房不絕嗣,就過繼小孫子,他也為難。

曉年當然知道這件事,從他把與劉煜的關系告知家人後,恐怕祖父和叔父、叔母就沒有停止過擔憂。

劉煜登基的同時立男後,消除了他們一部分憂慮,但也增加了令一部分憂慮。

第一八五章過繼

曉年自己來自華國,並沒有這種承繼香火的概念,或者說,在他看來,父親和叔叔都是祖父的兒子,他與曉令、曉槐沒什么分別。

但這並不是華國,起碼對於冀州的人來說,堂弟和弟弟,還是很不一樣的。

偏偏當初曉年失魂,簡府受流言所擾,為讓家人不因此生隙,簡老爺子是做主分過家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綏錦長房和二房,確實不能一概而論。

若是在過去,簡家過繼一個本家的孩子,想來本家那邊必有人願意,他們也不用這么為難。

但現在曉年身份不同,若真將本家的人過繼來,很多事情想要瞞住寧安,恐怕就不成了。更何況簡府還有延年堂這樣的產業,到時候怎么處理分配,也是麻煩。

橫豎槐哥兒就算過繼給曉年的父母,還是與自己的親生父母住在一處,私下里甚至連稱呼都不用變,所以簡行遠和簡吳氏即便有多不舍,但思前想後還是跟老父提了這件事,而簡遵友也沒有瞞著曉年,找了個何時的時機跟他說了。

曉令提及這件事,無非是因為他要成家立業,要撐起一家子,簡府的事情不能總讓長輩操心,更何況槐哥兒也是他的弟弟,所以問問曉年的想法。

曉年獨坐旁邊的耳房,看著曉令與弟媳走進屋里,就不想起對方說的那句「趁著家里要在族譜上添名字,不如就一起辦了,這樣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曉令的意思是,他們家迎娶新婦,弟媳婦的名字本就要添在他家的族譜上,這時候改槐哥兒的名字到他父親名下,動靜比較小。

新人此刻已經被帶到長輩面前,曉年看著他們心情都明亮了起來,遂暫時不再去想讓人煩惱的事情,全心觀禮。

曉年不能盯著新娘子看,但也有個大概的印象,也許是因為出生武將家,劉氏女的身形不像尋常女子般柔弱,加上身量高,站在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