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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 桃前偷閑 1247 字 2021-03-18

人靜靜也無妨。對待感情,荀裕出乎意料的懵懂,因著從小到大都無人引導,全靠他一人摸著石頭過河,再加上他本身也極少花心思關注那些事,即使如今已是談婚論嫁之齡,仍似小孩般稚嫩得很。

月亮如同被天狗咬了一口,靜靜地掛在天邊。月光從樹蔭中漏下來,孤寂、寥落、清幽。徒留一地搖搖晃晃的影子。

沈鈞抬頭看了看月亮,料想剛才這事對他刺激極大,跟上去反倒自討苦吃,不如在這里等他回來。也不知等了多久,遠遠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料到是他回來,又靈巧地鑽進帳篷去,閉上眼睛裝睡。

荀裕回來見他睡著,靜靜地看他一會,心里已作出一個決定。

第二日天明,沈鈞早醒來,頭枕著胳膊含情脈脈地凝望荀裕,「拂塵睡得可好?」

荀裕起身站起,只將他當成空氣,用藏身送來的水凈口洗臉。沈鈞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夫妻哪有隔夜仇,過了一晚上,拂塵也該氣消啦。」

「是我不對,拂塵大人不計小人過,便是要打要罵也隨你,我給你陪不是。」

荀裕置若罔聞,繞道沈鈞,徑直走出去。沈鈞一籌莫展地望著他消失在原地,終於開始檢討起自己來,荀裕的性子怎么樣,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吃軟不吃硬,最不喜被人強迫。看來昨晚當真玩過火了。

藏身默立在角落,目光轉了轉,又停在沈鈞身上,壓低聲音道:「公子對荀公子做了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沈鈞裝作無所謂道。

藏身看他這種態度,只當成了默認,瞪大眼道:「當真霸王硬上弓了?」

沈鈞白眼道:「那種事最是講究你情我願了,他是何許人,哪能讓我硬上?」

「公子說話就不能文雅些?太太若聽到這下流話,又要打我們板子了。」藏身無奈道,「那荀公子這是怎么了?」

「他氣我昨晚點了他的穴。」

「……」藏身捂著臉出去,這還不算強迫?腦海中已然出現一幅血腥淫/污的景象。

沈鈞跟在荀裕前後一整天,好話壞話賠罪話都說盡,嗓子也啞了,他卻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更沒回一句話。

趁沈鈞離開半晌,荀裕喚來胡有毅道:「今晚你守在我門口,沈鈞如果要進來,不惜一切辦法攔住。」

胡有毅欣慰地笑了,眼看著沈鈞吃了一天鱉,本就心情舒爽,此時又聽荀裕這般吩咐,料想荀兄弟總算開竅了,便道:「大伙都看出來了,那人對荀兄弟可不懷好意,有些話我原本不該說,也不好說,今日荀兄弟既然自己想明白了,我也少不得多說兩句,便是得罪了荀兄弟,也請別放在心上。我是個粗人,只比你多活了十幾歲。托年長幾歲的福,這些年我走南闖北,見過數不盡的男寵,可卻沒見著有一個好下場的,不是被那些所倚靠的男人拋棄,就是被他們的婆娘們使壞害了命。我們都是下面帶把的老爺們,又何必非做那低人一等的矮子去?哥哥見你可憐,比我表弟還小幾歲,身邊也沒個人照看,又怕你被那跟屁蟲拉下水,才與你說這些。你放心,今晚你好好睡你的,便是蒼蠅也好,那什么鈞也好,都休想從我這兒進去,要想進去,除非踏著我的屍體。」

荀裕聞言呆了呆,知他說得在理,看他的目光已柔和許多。他自小生在皇宮,真正關心他、教導他、肯為他著想的人屈指可數,剩下一些不是等著看他笑話,就是伺機要他性命。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些話,心里不由親熱起來,又聽他喚自己為兄弟,便溫聲道:「你放心,我心中都有數,今晚有勞了。」

當晚沈鈞過來,胡有毅守在賬口,一手攔住他道:「夜深了,你白天再來,明天還要趕路,別打擾了荀兄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