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身體依舊很燙,似乎腦子也不清晰:「這五斑斕的森林……倒是像傳說中的一個地方……」
「哪里?」邵非逼迫自己不去在意這些細節,想象著在此之前雲歌的樣子,讓自己平常心對待。
「沼澤森林……?」
邵非的心不斷下沉,那豈不是鬼宗尤凌子的地盤?
大陣在被破壞的時候他已經被雲斂給打暈了,但後來也從雲歌和七號的口中知道傳說中戀慕陸淵的尤凌子出現,與地底勾結,才會引起大陣不可逆轉的反噬。
一想到這里是這么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邵非二話不說就想連夜離開這座森林。
陸淵倒是知道尤凌子此刻根本不在沼澤森林,那個女人一直在七星宗附近等待自己的出現,現在的沼澤森林只有幾個巡邏的鬼兵,並不算危險。
而他來這里,也是為了給邵非尋找人面蜘蛛,它的毒液是修補靈根的稀有材料之一,還有一些根據氣候和年數生長的草葯,想要邵非靈根完全修復,就必須來一趟這里。
陸淵撐起了身體,察覺到邵非的面紅耳赤,沉淀著眼底的笑意,更加貼近。
兩人的衣服都被瀑布的水花染濕了,一貼近似乎溫度都黏糊在一起。
邵非終於忍無可忍,不斷退避兩人快要親密接觸的地方。
就算後來站起來,讓邵非背著自己的時候,陸淵也發現了一個以前不可能發現的細節,那就是就算看起來再親密,邵非都會保持與雲歌身體的接觸,大部分時候都是懸空和虛抱,實際上並沒有多親密。
邵非對雲歌,或者說他對女性很尊重,也很懂得分寸和距離。
這個發現讓陸淵心情變得好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更柔和了。。
他凝視著背著自己的人後背,明明那么瘦弱沉默的人,此刻卻好像在為自己撐起一片天。
望著邵非不斷砍斷樹枝的體貼行為,心里像是撒了蜜。
但想到這是為了雲歌做的,臉色又風雲變幻。
這種又痛又甜,卻又沒辦法停止的感覺,讓他的表情看上去極為扭曲。
「你很想出去?」陸淵柔弱地問向邵非,呼出的熱氣噴在邵非脖子上,引起一陣酥麻。
邵非差點就要把背上的妖甩出去。
她還能不能安靜一會了!
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大大咧咧嗎?病了的雲歌,為什么會這么的……勾人?
一想到勾人兩個字,邵非越來越不是滋味。
「當然,你難道不擔心陸淵仙尊嗎?」他忍著顫抖,對雲歌道。
陸淵想按照雲歌的模樣說話,腦中浮現出雲歌之前看到自己時的痴迷模樣,還有那膩出天際的聲音。
痛定思痛,實在……不想裝。
最後柔柔弱弱地說:「……擔心。」
「所以我們要盡快出去。」邵非邊說著,邊繼續砍掉沿路的樹枝,小心地不去踩那些看上去極為漂亮的植物,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觀察周圍蠢蠢欲動,意欲攻擊他們的妖獸。
邵非,還記著他。
這個發現真是好極了,有良心的小家伙。
對於自己創造的這個密閉的兩人世界,陸淵感到滿意極了。
這樣很好,你就慢慢地走下去,走得更遠一些。
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