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似曾相識。
他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動作?
但顯然他這個小動作取悅了陸淵,即將動手的手掌還是了回來。
陸淵居高臨下地望著匍匐在腳邊的人:「成全?」
成全,需要兩人的請願,陸淵的意思是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對師徒在說,邵非可有說過一句願意?
也許認為太可笑,轉頭問邵非:「你可願意?」
身為祖宗,他一直秉公辦事,比如絕不逼迫任何一個弟子。
邵非看向陸淵那黑不見底的眼眸,意識到如果這時候只有一個答案,無論為了誰。
邵非避開洛真閃著渴望的眼神,緩緩閉上了眼。
「其實洛真…」邵非有心想解釋他們來這里的原因。
不過陸淵揮了一下手,邵非張了張了嘴,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陸淵不喜洛真的名字從邵非口中說出,他並不在乎他們為何來到這里,他在乎的是他們最終來這里的企圖。
陸淵搭上邵非的肩,邵非身體又一次僵硬:「陸非乃我的弟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往後你該喊他太師叔。」
從輩分上來說,一旦邵非被確定是陸淵的親傳弟子,整個宗派他的輩分都是最高的那一類。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洛真緩緩地低下了頭,表情模糊。
「記住你的本分。」陸淵帶著心念已久的人正准備瞬移離開,身後卻傳來涼涼的傳音。
洛真的聲音在夜晚下有如幽魂,砸入陸淵心臟:他今日的選擇,真的是出自本心嗎?
老祖,您在怕什么?
明明老祖不可能那么情緒化,但正面承受的洛真,卻感受到了,老祖在憤怒,憤怒到了極致,怒氣從未真正宣泄,老祖在邵非面前壓抑著。
這個可能性細思極恐,他不願深想。
唯一令他慶幸的是,既然老祖將關系定為師徒,那么他們之間就沒別的可能了。
注重禮法的老祖,不可能對徒弟出手。
洛真望著始終沒有回頭過的邵非。
如果有一天,我也像他這樣擁有為所欲為的實力,你會不會回頭?
道蘭真人本想安慰洛真,卻發現這孩子居然干脆利落地站了起來,用從未出現過的嚴肅語氣道:「師父,我想去靜思崖。」
「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洛真閃動著對實力的渴求:「當年,老祖也待過吧。」他能活下來,我為何不可?
短短一刻鍾,令洛真對陸淵的敬仰全面消匿。
回到無量苑,迎面就是幾個內門弟子,他們正在等待著老祖的消息,排頭就是容岩,也是目前比較受陸淵賞識的一位弟子,他們雖不是陸淵的弟子,但平日也受陸淵教導。
他們見陸淵抱著一人在懷里,那人昏迷不醒,埋在老祖懷里,看不清容貌。他們愣了半晌,全然忘了研究老祖是否閉關順利,直到人走近了才朝著陸淵恭敬行禮。
「容岩,一同來。」說罷,施施然離開。
容岩並沒有入過內院,不看同伴們羨慕的目光,匆匆跟了上去。
於是他就看到老祖把人帶進了自己的院子,又很快消失在內室的帳幔深處,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了一聲軟膩得令他頭皮都酥麻起來的低吟:「不…要」
那是男人的聲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