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渾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涌。

「那我問你一句話。」男人撫著他的肩膀,目光從他的臉上滑下去,滑過他挺翹的乳珠,最後看見了他腿間已經翹起來的*莖,便失聲笑了出來。他被這一聲莫名其妙的笑逗得心浮氣躁,啞聲問:「你……你要問我什么?」

男人卻沒有再說話,長腿從他浴室里頭踏了出去,開始打沐浴露,洗澡,再也沒有轉身看他一眼。他眼睜睜看著男人洗完了澡,甚至在男人低頭清洗胯間那個駭人的莖身的時候,他也是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洗完了澡就到了一邊擦拭了,然後套上了內衣外衣,說:「你也快點洗,我先回去了。

高靜陽不知道男人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有了這種讓他摸不清的舉動。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他還是懵懵的,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竟然比身下的水還要燙。他渾身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了浴盆上。

浴室里頭的水霧越來越多了,牆壁和天花板上都掛著水珠,水珠順著牆壁滑下來的時候,留下的淡淡的痕跡,讓他想起了男人身上肌肉的紋理。

他在浴盆了躺了好長的時間,腦子里一直想著的,是男人突然又急促的那句話,說:「陽陽,我喜歡你,很喜歡……喜歡很久了。」

他抿著嘴唇,臉上浮現出一種異樣的潮紅。他想自己當時為什么沒有告訴他姑父他也喜歡他呢,他也是很喜歡,也是喜歡很久了。

073情深意濃

他又想起了他姑父往他臀縫里頭**的情形,心里頭很難為情,因為高靜陽不知道別人那里是怎么樣的,他的臀縫里長了許多細絨絨的毛,他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心里頭怦怦直跳,他不知道那個地方居然也是長毛的,或者除了他,旁人的都沒有。正是因為不清楚,他很擔心他的姑父看到了沒有,會不會覺得他很奇怪。

浴池的水幾乎都要涼了,外頭突然想起了敲門聲,澡堂的伙計說:「時間到了,時間到了。」

他趕緊從水里頭站了起來,草草擦了一下身子,穿上衣裳趕緊拾拾出來了,外頭的天晴朗得更好,他有點不敢抬頭,覺得很心虛,像他剛剛和他姑父偷了一回情。

他回到家,發現家里頭的門畫已經貼好了,那門神很威武,紅彤彤的喜慶極了。男人看見他回來,笑著問:「怎么磨蹭了這么久?」他說著,又朝門上看了一眼,問:「怎么樣,是不是像辦喜事一樣?」

高靜陽有點窘迫,可是他在窘迫的時候說話最大膽,因為不經過腦袋思考:「辦什么喜事兒,給你娶媳婦兒啊?」

結果男人就笑了出來,說:「是啊,晚上就要洞房了。」

高靜陽掂著手里的塑料袋就跑屋里頭去了,他老奶奶正坐在客廳里頭聽戲,回頭看見他跑進來,笑呵呵地問:「冷不冷,跑那么快?」

「凍死我了。」高靜陽說:「出來被冷風一吹,凍得我直打哆嗦。」

因為是除夕,村子里頭非常熱鬧,路上有許多人坐在一邊曬太陽,高靜陽隔著院子聽見小孩子嘰嘰喳喳地叫,男人就對他講:「你出去轉轉也行。」

可是高靜陽不知道要到娜里去,他臉上熱熱的,想跟他姑父說句話,可是又覺得難為情。暗戀突然變成了明戀,總是會有一段不適應的時期,又尷尬又甜蜜。男人正坐在院子的東北角在那兒曬太陽,半眯著眼睛,雖然也是背靠著椅子,可是姿態還是比尋常人要端正許多,高靜陽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又在那里拐弄起地上的枯樹葉子,偶爾偷偷地抬起頭看一眼,然後就像做錯了事情一樣又很快地把頭低了下去,好像唯恐被旁的人看到。兩個人只是這樣靜靜地坐在一塊曬太陽,高靜陽也覺得很舒坦,不只是身上被曬的懶洋洋地很舒坦,心里頭也是,暖暖的好像那風再大一點兒,就會把他心里頭的小愛潮給吹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姑父忽然扭過頭來問:「給你爺爺打過電話了么?」

「打過了,早晨打的。」說到打電話,他就想起來自己還忘了一件事,於是就問;「姑父,咱們什么時候回家?」

「怎么,不想呆在這兒了?」

「也不是。」高靜陽低著頭,說:「就是我爺爺想我了,想叫我初一就回家。」他默默地,又加了一句,說:「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年春節不在家。」

「不過了初六走不了。」男人沉沉地說:「初六都是早的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光看個親戚就不只六七天了。」

「初六?!」高靜陽一下子炸開了鍋:「初六太晚了。」他說著抬起頭來,有點委屈和不甘心:「早知道我就不跟你過來了,我不管,我明天就要回家,你不回我自己回,你把我送到汽車站去。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他要狠是沒有用的,他姑父不送他,他自己一個人也沒辦法回家,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出遠門,一點經驗都沒有。他恨恨地看了他姑父一眼,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光想著自己,虧你還是人民子弟兵呢。」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男人急忙拉住了他,忍俊不禁地問:「生氣了?」

「沒有。」高靜陽脖子都紅了,甩道:「你拉著我做什么啊?」

「初一真不能回去,最早初二。」

初二能回去,也算是勉強可以的了,總比初六才能回家的好。高靜陽抿著嘴唇,說:「這還差不多。」

他說著就甩開了男人的手,進卧窒里頭去了,誰知道他前腳剛進去,男人後腳就跟進來了,他剛察覺到後頭有人跟進來,就被人一把按在了牆上,他還來不及張嘴,男人就親上來了,他又驚又怕,推開說:「你干什么啊,不想活了?」

「真要活不成了。」男人說著就又急切地啃了上來,噙著他的舌頭吸的「嘖嘖」的響。高靜陽力氣小,憋的滿臉通紅,其實他內心也是很喜歡的,可是他臉皮子薄,這又是在他老奶奶家,過年了串門的人很多,他怕被旁的人看見。男人扛著他的臀把他抱了起來,直接壓倒在床上親,親他的嘴,親他的臉還有脖子,那舌頭刺探似的往他耳朵眼里鑽的時候他就受不了了,輕聲叫了出來。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把男人給翻了過來,喘息著說:「不准親我耳朵。」

男人一下子就又把他壓倒在身下了,笑著問:「那我親你哪兒?」

高靜陽滿腦子都跟漿糊一樣,不假思索地說:「親我嘴就行了。」

男人就笑著堵住了他的嘴,接吻是一件這么美妙的事情,雖然他只會被動地接受,回應起來也很生澀,高靜陽被親的渾身酥軟,口腔里都是男人的味道,分開的時候兩個人的嘴唇都變了顏色,他呆呆的,叫道:「姑父……」

這個稱謂帶了一種亂倫的刺激,男人貼著他的額頭問:「喜不喜歡?」

他呆呆地點點頭,男人就俯下身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吻了多長時間,高靜陽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了,眩暈釋放了他內心的渴望,他翻身趴在了上面,主動噙住了男人的嘴唇,他吻起來沒有章法,可是高鎮寬就是喜歡他的這種生澀和熱情,於是按住了他的後腦勺。高靜陽的舌頭已經不大聽自己使喚了,津液從他嘴角流了下來,他趴在男人胸膛上,喘著氣說:「我……我要歇一會兒……」

他這一歇就歇了老長的時間,耳朵貼著男人的胸膛,聽他撲通撲通震耳欲聾的心跳。男人輕輕**著他的背,說:「陽陽,姑父想要你,給不給?」

高鎮寬已經不是青澀單純的青少年了,他已經嘗過男女之間的滋味,**的大門已經完全打開。有過**和沒有過**的人在愛情上的區別就是,沒有過**的人愛起來更注重神世界,對性可以說是因為無知所以無謂,一個眼神的交會,一次美妙的約會,牽牽手親親嘴就會很喜悅很滿足,對於更進一步的發展雖然也有期待,可是那種期待還是有羞恥心的,輕易不會釋放,可是有過**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內心的火熱愛情一旦萌發出來,幾乎立即就要爆發,伴隨而來的就是強烈的性欲,想要占為己有,想要靈肉合一,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能帶來最強快感和最緊密聯系的是什么。這兩種不同的愛情觀念只是年齡增長產生的差異,並沒有高低優劣之分,他們一樣很真實很純粹,只是表達的方式有一些差異。

高靜陽懵懵的,問:「怎么……怎么要?」

他這句無知又生澀的話更加激發了男人的占有欲:「姑父教你。」

男人的大手探進他的衣裳里面,可是那只手有點涼,刺激得他立即縮了起來,他以為男人要脫他的衣裳,急忙掙扎說:「太冷了。」

男人把手抽出來搓了搓,又朝他衣裳里頭伸,高靜陽又接住了,說:「太……太……太快了。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高靜陽卻並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問了另一個:「那……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么?」

「喜歡的要命。」

高靜陽嘴巴直哆嗦:「那你喜歡我什么?」

這幾乎是每個初戀的男孩女孩都要問的一個問題,男人抵著他的額頭,輕聲說:「跟你在一塊,就是比跟誰在一塊都高興,看見你心里頭就滿滿的,想抱你,想親你,有時候在部隊里頭長時間不見你,就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他是個事業型的男人,感情只是陪襯,活了這么大,還從未體臉過這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