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態度:「我知道你覺得三四個也有點多了,但是你是沒聽說過,我有個發小兒,到現在女朋友都換了七八個了還不老實,還成天找那些年輕女……」他察覺了高靜陽眼里頭的火光,急忙閉緊了嘴。高靜陽恨恨地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朋友那樣兒,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高鎮寬啞口無言,覺得這些事對年輕的,還不懂世事的高靜陽來說,他怎么解釋都是徒勞的。

他以前像高靜陽那么大的時候,也覺得一輩子找一個好女人結婚就算了,可是世事不是那樣的,人跟人會不會相愛,能不能走到一起,影響的因素有很多。他也不願意跟高靜陽解釋,怕高靜陽知道的多了,會對這世上的愛情感到灰心,他希望高靜陽的心目中,愛情永遠是他現在這個年齡看到的那樣,是美好的,純粹的,堅貞的,干凈的。

他看著高靜陽,說:「你相信我,我以後除了你,心里頭誰都……」

「誰要聽你這個。」高靜陽打斷了男人的話,臉龐潮紅的,問:「那那四個里頭,有幾個男的?」

高鎮寬一聽就愣住了,他察覺高靜陽的眉角都開始跳動了,似乎緊張地厲害,心里頭微微一忖,說:「兩個。」

「啊?」高靜陽驚訝不已,其實已經不止是驚訝了,他心里頭幾乎「咯噔」響了一聲,身上騰騰地就熱了起來。盡管他覺得自己這樣本來就是沒事找氣受,可還是失望極了,失望的近乎傷心,可是男人看了他一眼,卻問他:「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他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點不正常了:「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想問問。」他在書桌前坐了下來,說:「你出去吧,我還要寫作業呢。」

男人就站了起來,看了他一眼,說:「那你學習吧,累了就出去轉轉,近視了就不好了。」

他點點頭,連臉都沒有回,只聽見房間的門輕輕響了一聲,他突然很後悔自己剛才在他姑父問他想不想他的時候說了肯定的答案,他這樣的花心大蘿卜,種馬流氓漢,才不值得自己想念呢!

他現在哪還有一點心思能放到課本上去,他煩躁地把書一合合起來,推到桌子的一角,趴在那里煩惱了起來。他心里頭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他姑父這樣對感情不父責任,玩弄過那么多的人,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去冒險,另一個聲音卻說,他姑父都已經三十歲了,他們遇見的那么晚,中間差了十幾年,他怎么能要求男人在遇到他之前,就守身如玉地過日子,反正他鐵定不可能是純情處男了,有一個或者有兩個還不都是一樣,有什么好計較。或許在他之前的那些人,都不是他姑父命中注定要遇見的人呢,或許自己就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呢?

他嘆了口氣,心里面濕濕的,房間的門突然就被人推開了,他扭頭一看,卻看見男人就笑吟吟地看著他,他嘴一撇,說:「我都說了我要學習了,你還進來做什么。」

「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高靜陽伸手去推男人的頭,不讓他親到自己的臉:結果男人就抱住了他的身體,貼著他的脖子笑了出來:「這還不是生氣,是什么,小氣鬼,人小肚量也小。」

「你別抱著我了,你抱著我干什么,再抱我告訴我姑姑去了。」高靜陽滿臉的不高興,對著男人的肩頭就狠狠咬了一口,可還是不解氣,於是他惡狠狠地說:「你個大流氓。」

「姑父剛才都是騙你的。」男人抱著他,手掌摸上了他的臉頰:「你很在意姑父的從前?」

「你等著吧,你有幾個我將來也會有幾個,不會比你少的。」他昂起了頭,神色庄重肅穆,好像是在對天起誓,「你等著吧。」

「真的是逗你呢,姑父有的那幾個你姑姑也知道,不信你去問她,真沒有男的,你是第一個。

其實有或者沒有,都只是男人的一面之詞,可是他居然就相信了,他完全相信他的話。好像自己純潔的初戀得到了某種方式的保存,他抬起頭,心里頭澀澀暖暖的,說:「鬼才相信你的話呢。」

男人霸道地抱住他:「不信也得信,我對你絕不說謊。」

「哼。」高靜陽笑了出來,諷刺說:「你為才還騙著我呢。」

「那不算,只是為了逗逗你。」男人笑著將他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走幾步壓倒在床上說:「這下不生氣了吧?心眼小也就算了,智商也不怎么樣,也不知道是哪一點吸引了我,就折在你這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子手里了。」

高靜陽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悶笑著抗議說:「你也不照照鏡子,看是誰吃虧誰沾光……」

「我沾光,我沾光。」男人說著就噙住了他的嘴唇,舌頭伸了進去,勾住他的,肆意糾纏。大手滑進他的衣裳里頭,順著他的肚臍往上捏住了他的乳珠,他被冰的叫了一聲,隨即按住了男人的手,不讓他再動彈。他心中也早已經被激情所吞沒,他磨蹭著男人的額頭,叫道:「姑父,姑父……」

特別的稱謂增加了偷情的刺激,男人摸著他的臉頰,低聲說:「脫了你的衣裳,叫姑父看你到底胖了沒有……」

「就是胖了。」高靜陽不想脫,扭動著夾住了男人的腰:「隔著衣裳也摸地出來。」

男人笑著往他腰身上抓了一把,卻只感受到那光滑細膩的觸感,簡直愛不釋手,便急切地摸進了腰帶里面,抓住了那**的臀瓣揉搓起來,喘息說:「哪兒胖了,還瘦了呢。」

男人的胳膊撐破了他的腰帶,褲腰的扣子「崩」地一聲就彈落在床上,男人順手便把他的內褲也扒了下來,大手捧住了那兩瓣臀,下身也頂上去,隔著褲子不住地磨蹭。男人的腰身健壯而靈活,健臀擺動著做著抽送的動作,高靜陽登時就硬了,*莖怯生生地頂在男人的褲腰上,被磨的有一點點疼痛。他想叫男人啃一啃他的乳頭,那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可是他又羞恥地說不出來,只好將胸膛挺起來,隔著衣裳磨蹭男人的頭顱。男人似乎察覺了他內心的渴望,低聲笑了出來,喘著氣說:「晚上姑父再過來。」

他一下子紅了臉,睜開眼睛一看,卻見男人臉上已經冒出了汗意,噙著笑熱情又溫柔地注視著他,他趕緊將內褲提了起來,又提起褲子,男人又欺身壓了上來,吻住了他的嘴。

男人的下巴上依舊長著短而硬的胡茬,卻讓那嘴唇的殘冬更流暢硬朗,**的鼻梁泛著汗水的光,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細細地咬著他的嘴唇,卻一點也不會弄疼了他。他完全被這樣的一股男人味征服了,在他眼里沒有比他姑父更有魅力的男人。這並不只是因為他姑父有肌肉健壯的身軀,高大的個頭,也不只是因為他渾厚的聲音和強勢的做派,甚至不能完全歸根於他軍人的出身所以硬朗的性格。之說以說他有男人味,是他通身所具有的一種氣質。

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氣質,或者粗擴或者細膩,或者只是在這兩者之間。只是有的人明顯,有的人不明顯,而高鎮寬身上的男人味特色十足,這構成了他高於常人的獨特魅力,尤其是對於高靜陽這樣的人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因為高靜陽的人生當中,他所遇到的長輩,無論是他爺爺,還是他姑姑,都是慈祥的,和藹的,對他只有寵溺而沒有嚴厲。高鎮寬給他的,正是他從小就缺少的的征服感和權威感,他的成長過程中,本就少了如一個如嚴父一般的威嚴的男人。而這一方面的缺失,導致了他人格當中某方面的偏移,他的性格內向羞澀,心底深處像一個女孩子,不會表達甚至善於掩藏自己的真實感情,心思更是細膩敏感。

他們好像一個非州一個北極,相差如此之大,吸引力也如此之大。他的姑父對他來說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魁力,像一坎磁石牢牢吸引住他。

077愛情友情

他們正在床上鬧著的時候,外頭突然響起了門鈴聲,高靜陽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從下頭爬了出來,笑著說:「可能是我姑姑忘了拿鑰匙了。」

「她剛去超市,一時半會兒哪能回來,不知道是誰呢,別管他,過一會以為沒人就走了。」

高靜陽還是逃出來了,拉著他的褲腰帶一溜煙地下了樓。原來是衛平來找他,大冷的天,棕灰色的圍巾把嘴巴都給圍住了,沖著他拉下圍巾笑了出來,說:「還窩在家里頭寫作業呢?」

「我還有一點就寫完了。」高靜陽趕緊把他拉了進來,衛平跺了跺腳說:「這都元宵了,天又冷起來了。」

「天氣預報說這兩天有中雪呢。今年到現在咱們這都沒下。」

「我把我寒假作業拿過來了,你抄抄吧?」

「你都做完了?」

「我借同學的抄了一遍,你也別磨嘰了,明兒就開學了,還做什么做,我幫你一塊抄。」

高靜陽進了屋,說:「讓我想一想。」

「想什么想,走,咱們一人一本地抄,中午之前絕對搞定。」衛平說著,摟著高靜陽的肩頭就朝樓上走,高靜陽嘻嘻哈哈地往樓上爬,卻突然撂開了衛平的胳膊,衛平抬頭一看,就見高鎮寬沉沉地站在二樓樓梯口那兒,說:「衛平來了。」

「嗯,叔叔好。」

他說著就拉著高靜陽往樓上走,高靜陽還回頭解釋著,說:「他……他來找我寫作業,我們寫作業去了。」

衛平一直把他拉到了屋里頭,關上門說:「你姑父什么時候回來了,嚇了我一跳。」

「他剛回來的。」

「早知道他在我就不來了。」衛平說著把肩上的包扔在床上,自己往床上一躺,長長伸了個懶腰。高靜陽也趴到床上,支著身子把衛平的書包打開,從里頭掏出幾本寒假作業本來,問:「為什么呀?」

「什么為什么,你沒長眼睛啊,你姑父看我那眼神,好像老防著我似的,好像我不是什么好人,會把你給帶壞了。」

「你瞎說,你要看著不像好人,就沒人像了。」

衛平一聽立即湊了上來,笑著問:「真的啊?」

「嗯。」高靜陽說著就推了一把衛平湊上來的臉,自己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幾本寒假作業往腿上一攤,問:「怎么沒有語文的啊?」

「你語文那么好,還用的著抄別人的,還有英語我也沒帶。」

語文和英語高靜陽都是最早開始做得,現在都只剩下一兩頁了,他喜歡做英語和語文的作業,覺得很有成就感,因為他都會,不像數學那些東西,就是來打擊他自信心的。衛平也做了起來,說:「你在這兒寫,我在哪兒寫呢?」

高靜陽的書桌夠大,可以容得下兩個人,可是板凳就只有一個了,他想了想,站了起來說:「我姑姑房間里有一個,你等一會兒,我去搬過來。」

他說著就去他姑姑卧室里頭搬凳子,剛進了門他就被人按在了牆上,事發突然他嚇了一大跳,差一點就叫了出來,埋怨說:「你干什么呀,嚇死我了。」

男人死死按著他,厲聲說:「趕緊把那個衛平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