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時候會流到他的腳踝上來,他閉著眼睛,眼皮子被太陽光照成了一片火紅。緊接著他的上頭就多了一層陰影,是男人俯下身來,噙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已經被太陽曬的有些干了,男人噙著他用舌頭給他濕潤了一番,他的臉被太陽曬得通紅,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他姑父近在咫尺的一張臉。他忽然就忍不住直起身子來抱住了他姑父的脖子,沙子一下子從他身上滑落下去,他用力撲了一下,就把他姑父推倒在了沙灘上,他就騎在男人的身上,居高臨下地親他。

只是親吻也是一件很滿足的事情,只是他已經動了情,腿間的莖身就翹了起來,男人的大手滑進了他的褲子里頭,握住了輕輕捋動。他「嗯」了一聲,舔著自己干白的嘴唇,忍不住顫抖起來。他還太生澀了,幾乎沒有什么經驗,男人輕而易舉地就掌握了他的弱點,所以當男人低頭含住他的時候,他激動地呻吟了出來,羞澀地說:「你……你別吸……」

高鎮寬愛極了這種把高靜陽整個人都掌握在手里的感覺,他輕輕玩弄著男孩子小巧的囊袋,高靜陽不一會就射了出來。可能是這一回在光天化日之下太刺激了,高靜陽的全身肌肉都在顫抖著,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男人又上來親他的嘴唇,他忽然羞澀了,別過身說:「我……我不跟你親,你剛親過……剛親過那里……」

「我的你都不介意,自己反倒介意了?」

男人打趣著他,轉而去進攻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也是很敏感的,何況現在又光著上身。男人想要用手指頭夾住他乳尖的時候他忽然把他姑父推開了,喘著氣說:「回去回去了,這兒太熱了。」

男人只好笑著站了起來,說:「你欠我的,早晚連本帶利都得還回來。」

他趕緊套上了衣裳,臉蛋紅撲撲地說:「我沒叫你幫我弄,你自己樂意的。」

他的腿竟然有些軟了,他跑到一邊去穿鞋,男人低聲問:「真要回去了,回去可就不只咱們兩個人了。」

「回去。」高靜陽回答的斬釘截鐵:「我總共也就在這兒呆兩三天,不能過的這么荒淫,我得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做愛做的事,也是有意義。」男人將書包扛在肩上,說:「你這思想太封建了,得開放點。」

高靜陽瞟了他姑父一眼,心想再開放也不能白晝喧淫,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發了情的男人只是不挑地方,腦子里怎么都是那種事情。

他就皺起了眉頭,說:「我跑那么老遠過來,你就想著……就想著弄我?」

男人一下子沒有了笑容,隨即就又笑了出來,有些無奈,有些尷尬,說:「也忍了快一年了,一年沒那方面的生活,你也得替我想想。」

他說著看了看高靜陽,說:「既然你不樂意,那就算了,等多久我都不強迫你。」

高靜陽就不說話了,有點害臊,插著褲兜,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說:「我……我就是怕疼……那兒……那兒怎么能做,你那兒又……你那兒又那么大……」

高鎮寬看到高靜陽熱氣騰騰的,像鮮包子一樣的青春又俊秀的臉,忽然就知道要怎么樣對症下葯了。

第168章強行忍耐

所以當他回到部隊之後,趁著高靜陽洗澡的功夫他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高靜陽正好洗了澡出來,正站在床邊擦頭發呢,問:「你去哪兒了,出了一身汗,你不洗?」

「洗,這就洗,你看看這個。」他說著就扔給高靜陽一個手機,就是他給高靜陽的那一個。高靜陽接過來一看臉就臊紅了,一下子將手機扔到床上,說:「你……你哪弄的這個……」

「剛跑到政務處上網搜的……」男人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你把它當科教知識看,沒什么可害臊的。」

他說著就進浴室里頭去了。高靜陽站在床邊思想斗爭了好大一會兒,可他到底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又在青春期,沒有人能抵擋住這方面的誘惑。他彎腰將手機拿了起來,臉上燙的厲害,可還是忍不住看了。

那上頭是教同性怎么樣做愛的內容,其實並不色情,都是一些科普知識,可是這種性知識對一個青少年來說,很難不把它當做色情讀物來看。那上頭不只有文字解釋,還是手繪的圖片,講解了一些基本的親熱姿勢。他正看著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響了一下,嚇得他趕緊將手機扔在了床上。男人擦著身體走了出來,問:「看了么?」

他漲紅了臉,沒好氣地說:「誰……誰看他,下流。」

男人忽然從背後抱住了他,身上還濕漉漉的散著熱氣,說:「不都說了是科教知識,你不是怕么,多了解一點就不會怕了。」他看了高靜陽一眼,高靜陽的肩膀特別的光滑,他摸得愛不釋手,而且很喜歡高靜陽這種有些羞恥的,不知所措的模樣。他就趴到了高靜陽的耳朵邊上,說:「你要是不看,我可就講給你聽了。」

高靜陽忽然笑了出來,似乎有意要挑戰他,說:「行啊,你講講看。」

他不相信他姑父能在大白天臉不紅氣不喘地跟他講性愛方面的東西,果不其然,男人意味不明地看著他,十分不懷好意,說:「晚上睡覺的時候再講給你聽。」

高靜陽出去吃了一頓飯就將這件事給忘掉了,等到睡覺的時候他姑父突然提起了這個,他驚訝地坐了起來,說:「你真講?」

男人將手機打開,說:「要不你自己看?」

他被逼的沒辦法了,他實在無法想象他姑父在他身邊給他講怎么樣做愛的事情的情景,那也太怪異了。他將手機奪了過來,拉起毯子裹住自己,說:「我自己看,你先睡。」

他躲到牆角里頭,面朝里打開手機。男人關了燈,在他背後躺了下來,房間里頭黑漆漆的,只有外頭空調嗡嗡地響著,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眼睛。他是如此羞恥的,因為他看著那樣的內容,而男人就緊緊貼著他,等他看到那些圖的時候,男人更是從背後抱住了他,輕輕地吻著他的耳朵。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上來了,就聽見男人低低地在他耳邊說:「多適應適應,就不疼了。」

他忽然覺得渾身熱的厲害,他將手機扔到了床頭上,男人的一只手就伸進了他的臀縫里頭,啞聲笑道:「怎么濕成這樣?」

「那……那是剛洗完澡,沒……沒擦干……嗯……」

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男人的手指頭就戳進了那層褶皺里頭。他嚇的不輕,抓緊了身上的毯子,全身的肌肉都忍不住地抖。他並非不想嘗試跟他姑父進一步的接觸,他只是充滿了好奇跟恐懼,不知道那會是一種什么滋味。他覺得有些疼,就輕聲叫了出來:「姑父……」

那地方的確是太緊太小了,可也因此更吸引人。高鎮寬親了親高靜陽的臉頰,說:「別怕。」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一小片褶皺,只覺得那臀縫的溫度特別地熱,想叫人立即就插進去嘗嘗滋味。高鎮寬覺得自己忍的身上都疼了,這不是對高靜陽的煎熬,而是對他。他終於還是放棄了,親了親高靜陽的嘴唇。高靜陽扭過身來,小聲問:「你怎么……」

「我怕我再弄下去會忍不住,這兒隔音又不好……」

高靜陽雖然有一點點的失望,可到底還是慶幸更多一點。他趕緊縮了起來,說:「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不同意。」

高鎮寬弄到大半夜都沒能睡著,身上火燎似的,特別想把高靜陽更徹底弄了,他甚至覺得聞到高靜陽身上的味道都會欲火焚身。躺倒半夜的時候他就坐了起來,高靜陽迷迷糊糊已經要睡著了,眯著眼睛問:「你要去哪兒?」

「你睡吧,我出去抽根煙。」

高鎮寬是很少抽煙的,愛上了高靜陽之後抽的更少。他出了門,外頭的夜色已經很深了,他點了一根煙,在外頭站了一會兒,外頭的風吹的他神智清醒了一點,他嘆了一口氣,忍不住笑了出來,就將手里頭的煙頭扔了,用腳踩了一下,那點火星子就沒有了,只留下一小塊黑色的痕跡,滿地都是淡淡的美好月色。

他回了房間里頭,房間里一片漆黑,全屋子也只有窗口透過的那一點月光。高靜陽已經睡熟了,他站在床邊,靜靜地蹲了下來,望著高靜陽的側臉,忽然覺得他那些情欲有些褻瀆了他跟高靜陽之間深沉的感情。其實房間里頭那么黑,他並不能看清楚高靜陽的模樣,他只聽見他輕微的香甜的呼吸,便已經覺得那么滿足。

對於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男人累來說,這一切都如此值得感激,因為他終究在他老去之前,擁有了這樣深沉又動人的愛情。或許是因為這夜色太晦暗了,他心中柔情無限,甚至於柔軟的有些傷感,他就悄悄湊上前來,親了親他的額頭。

第169章飛蛾撲火

高靜陽翻了一個身,就睜開了眼睛,聲音還是黏膩膩的,說道:「你怎么還不睡?」

高鎮寬就俯下身,從背後抱住了高靜陽。這樣溫柔繾綣的情思伴著夏日午夜的溫熱漸漸升溫,他低聲趴到了高靜陽的耳邊,說:「我把軍職給辭了吧,咱們兩個好好地在一塊兒……」

高靜陽並沒有聽的十分清楚,他還在沉睡的朦朧里頭,「嗯」了一聲,便趴在了男人的懷里面。這一切都如此安寧,高鎮寬長長嘆了一聲,就將他抱得更緊了。

其實離開部隊的念頭,高鎮寬從年關的時候就有了。軍隊不比別的,生活作風對一個人的前程有著很大的影響,他要想跟高靜陽長長久久地在一塊,離開其實是遲早的事情,畢竟這紙包不住火,他跟高靜陽在一塊兩年三年或許還沒有什么,時間一長遲早會露出口風,軍隊這樣的環境,還是太嚴苛了。況且他這又是特殊的兵種,有時候出個任務,要成年累月的不能回來,這也是個問題。只是這決定要做出來並不容易,他從年輕的時候起就進了部隊了,自己也很喜歡這個職業,因為家世和人脈等各方面原因,他在軍隊的前途又那么好。可是他看了看高靜陽,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愛情教人盲目也教人沒有理智,這話真是沒錯。

第三天的時候高鎮寬就不能陪著高靜陽了,上頭的老首長來了,要他接待。這個老首長說起來,也算是高鎮寬叔叔一輩的長輩了,是他父親的同僚,他打進軍隊的時候,就是在這個老首長的手下工作。高鎮寬個人能力在新兵的時候就凸顯出來了,老首長也尤其地看重他,他能這么年輕就提拔的這么快,除了他父親的關系,這個老首長也出了不少力氣。高鎮寬猶豫再三,還是跟老首長提了一下自己准備離職的念頭,沒想到老首長當時就發怒了,說:「你怎么會有這種念頭?!老高他知道么?」

老高說的是他老父親,高鎮寬搖搖頭,說:「我也才做了決定,還沒有跟他講。」

「我看你還是別講了,省得把他氣出病來。」老首長氣得臉色通紅,說:「你看軍隊里頭,多少人想有你這機會還沒有呢,你還離職,離了職你干什么去,當個生意人?!」

「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

「你能力?你的能力都在軍隊里頭!離職的事兒你想也不用想了,好好干你的事業,估計著今年年關的時候就又要升了,這么好的前程你放著不要,當什么生意人,你還差那點錢?!」

高鎮寬看老首長氣成那樣了,也就不便再說什么了。老首長還是生氣的,說:「我知道你是個犟脾氣,你可別當面給我來一套背後給我來一套,要是你不吭不響辭了,我不打斷你小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