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現在回家,身上也沒身份證,毫無退路的童昭咬咬牙走過去,卻在上車的時候給了席梁一拳,生平第一次被人逼到這個地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沒想到她會動手,席梁硬生生的接下那一拳,他現在終於能肯定自己是錯了,童昭依然是當年那個敢在受傷後從歹徒手里奪槍的童昭,根本不是現在那個待在待在醫院,不爭不搶看上去很好糊弄的外科大夫。
「路過葯店的時候停一下。」
「酒店房間有杜蕾斯。」
他接的太快,讓童昭有些猝不及防,差點閃到了舌頭,但即使這樣她也不肯認輸。
「我什么時候說是買避孕葯了嗎?」
今天經歷了太多事,童昭已經把自己最暴戾的一面展示了出來,不是那個會任由母親擺布的洋娃娃,也不再是那個會安慰病人的好大夫,完完全全就是個炸*葯包。
席梁也感到了她身上的煞氣,路過葯店的時候停了車,童昭進去之後,很快又出來了,手里提著一大包板藍根。路過車門看著憋笑的男人,她從車窗把葯摔到了他身上。
「第一次見送板藍根的,童醫生你很有創意。」
「我其實是想去買安定,但是他們家不賣,因為我拿不出身份證。」
說著,童昭坐進車里,摔上車門後定定的看著席梁。
「你到底把我身份證弄哪里去了?」
事到如今,席梁覺得需要提自己辯解一下,不然就被當成小偷了。
「我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就手機和房卡,沒有身份證。。」
聽他這么說,童昭開始回憶自己到底把錢包扔哪里了,最後也沒想出個結果,反而是把頭想疼了,於是捂著腦袋閉著眼靠在座椅上休息。
席梁停車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女人又睡著了,走過去拉開車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捏捏她的臉,把童昭弄醒。
「到了,下車吧。」
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童昭,看清席梁的臉後,不耐煩的把腦袋轉到一邊。
「我睡在車里,你自己上去吧。」
席梁不知道她這是在倔什么,但他不可能真的讓她睡車里,於是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當然也沒忘記那一大袋的板藍根。
在電梯里的時候,席梁看著懷里並沒有真的是睡著的女人,開玩笑的說。
「如果我現在松手,你會摔倒嗎?」
被電梯的燈泡照得眼睛疼的童昭,抬手擋住了額頭。
「你可以試試。」
「改天吧,你今天喝得太多了,摔到腦袋就不好了。」
童昭是不知道席梁哪里來的好心情和自己開玩笑,她現在頭疼的厲害,每次喝醉酒都是這樣,不休息夠就會一會兒疼、一會清醒。
「你們家就一個卧室、一張床!」
童昭現在寧願回去睡在車里,她做夢也沒想到席梁的家看上去會這么致,因為小,所以致。
「客房被我改成健身房了。」
「就一張床,怎么睡!」
關鍵那張床還不是很大,就是一張單人床,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