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玩別的項目,要不然你看著我沖浪。」
工作這幾年,席梁幾乎沒有假期,更沒有出來度假的機會。既然這次已經出來了,就想在這里陪她玩半天,不然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呢。
雖然滿心不情願,可童昭還是被席梁拽出了房間,她套著個可愛的救生圈飄在海灘邊上,看著他在水里浪。
玩到中午後,兩個人開始拾東西准備動身回家,而童昭的手機里已經裝滿了席梁的照片,她也不想偷拍,只是飄在海面上無聊就順手了,好在手機是特制的,不然早就進水了。
「你說你跑這一趟做什么?在國內待著等我回去,不就好了?」
說完,正在疊衣服的童昭回頭,剛好對上席梁陰測測的眸子,頓時感覺一陣寒風襲來,干巴巴的笑了一下,轉身繼續疊衣服。
上了飛機後不久,童昭就問空姐要了暈機葯和水,看著她吃葯時流暢的動作,席梁的眉心都皺成了川字。
「你暈機?」
「對啊,暈機。」
說著,她把水瓶蓋擰好,從包里拿出眼罩戴上。
「如果沒什么大事,不用叫醒我。如果真的發生什么大事,大概叫醒我也沒有用。」
「烏鴉嘴,你暈機為什么還跑這么遠?」
聽完席梁的問題,靠在椅背上的童昭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
「因為,離家遠了,才能真的躲清閑啊。」
說完,她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睡覺了,你要是困了也睡吧。」
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席梁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離家遠了才能真躲清閑,她是有多害怕被人打擾?或者說那些打擾她清凈的人有多討厭。
上飛機,童昭就開始睡覺,直到下飛機前才醒,也沒吃東西。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不餓,先回去吧。對了,你這幾天把小花寄養在哪里的?」
「送回去了,放在我父母那邊,你要是想它了,我再讓人把它送過來。」
「還行吧,沒有特別想。」
其實童昭還算是喜歡狗的,只是她受不了小花過分旺盛的力,也不想再被狗遛。
因為有時差的關系,回到這邊的時候,也剛好是晚上。一路上都和諧不已、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在回誰家的問題,又出現了不小的分歧。
「那個,我回我那邊,你回你那邊,好不好?有事,咱們明天見面說。」
回國之後,一種無形中的壓力就撲面而來,像是一張布滿青苔和水漬的漁網捆在了童昭身上。漁網不斷的緊,那種窒息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把原本放松、閑適的她又緊緊的勒得喘不過來氣了。
聽完童昭的話,席梁二話沒說,立馬和前面的司機報了自己家的地址,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童昭不想一回來就在外人面前和他鬧得不愉快,只好由著他。
進屋後,童昭站在門口的位置,臉上寫著三個字:不開心!
席梁知道她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嫌棄他這個小屋子,老實說他的公寓比她的小不了多少。只是她家里空空如也看上去就特別大,而已。
「你進去換身衣服,我叫個外賣,晚上想吃什么?」
童昭拽著兩個人的行李箱往里走,一邊走、一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