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杯子點頭,童昭是什么來歷她清楚得很,她的丈夫會是什么來歷她也能猜到。
「這樣啊,那你們豈不是要異地很久,你一個人在這邊不會孤單嗎?」
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問自己孤單嗎?童昭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不怕孤單當初也不會嫁給席梁,可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還好,家里還有條德牧陪著我。」
雖然童昭說還好,可鄭曉卻不這樣認為,忍不住提醒童昭。
「我有句話想提醒你,距離更多的時候並不能產生美,只能產生更遠的距離。你們才結婚就異地,就好像把一個剛做好的小木船放在看似平靜的大海上,萬一一個海浪打過來,船可就沉了。」
鄭曉的比喻雖然聽上去很奇怪,但童昭偏偏就聽懂了,她和席梁之間的感情真的並不牢靠,尤其是結婚後發生了太多事,讓她都對未來產生了懷疑,這個時候一點風浪就會讓剛剛成型的關系毀於一旦。
見童昭陷入了沉思,鄭曉不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我剛才就是隨口說的,其實這個理論也是所有人都適用,我這只是一點點建議,聽和不聽都可以,不用往心里去的。」
發現鄭曉突然緊張了,童昭搖搖頭笑著說。
「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原本我也是計劃過去的,現在我剛好不用工作陪他在那邊把環境適應一下,結果最近家里有些事,分了心就把這事放到一邊了。」
聽童昭這么說,鄭曉又忍不住婚姻導師上身。
「這個我就得說說你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家里具體出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們童家的人都很厲害,不缺人、不缺錢、也不缺權。可是對於你先生來說,他的身邊只有你,你可以顧著童家,但是也別忘了你先生才是那個要陪你共度一生的人,別為了所謂的大家,忽略了更重要的小家。」
第61章
「我剛才的話,沒有任何勸你依附你丈夫的意思。只是在強調,你現在的家人不單單是那些和你相同姓氏的人,真正要和你過余生、陪著你到最後的只能是你丈夫。」
「還有啊,我聽說你丈夫年輕有為、家世優越,這種男人你就放心他一個人去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撒野嗎?說句不好聽的,你就不怕那邊的女人想攀高枝兒,然後你丈夫一不小心犯了錯誤,那個時候你要怎么辦?是離婚還是忍?」
大概是完全沒想到鄭曉說話這么百無禁忌,竟然會一張口就提到這個最敏感的問題,童昭微微張開嘴在想要怎么回答,只是她還沒說話,鄭曉就替她說完了。
「當然,像你們這種家庭,一般來說都是沒有離婚的可能。那就只能忍,你知道這種屈辱和壓力會產生什么嗎?輕則佛系,重則靈魂扭曲。這個後果你能想象,能接受嗎?」
鄭曉顯然是在明知故問,雖然這一切都是假設,但是能阻止假設發生的唯一可能就是提前把假設想得嚴重一點,尤其是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才有真的威懾力。
童昭當然感覺得到這里面的威懾力,而且她身邊就有一個例子,她的母親潘雨柔,一個在壓抑中開始扭曲的女人。
見童昭又開始沉思,說得口干舌燥的鄭曉端起面前的酸梅汁潤嗓子,心想這幾天看的電視節目總算是沒白看,都能把童昭這種女博士給唬住,她覺得自己適合修一下心理學,說不定將來還能派上大用場。
捧著杯子的童昭,低頭暗想鄭曉說的那些話,其實那些事發生的概率不低,就算是席梁真的潔身自好,可也保不住真的有女人願意主動送上門。
對於送到嘴邊的肉,在男人眼里大概也就剩下吃一次還是吃三次的問題,而不是吃與不吃的問題,畢竟她的父親就是這樣栽過跟頭。
「你為什么要想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