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難得回家一次,席梁也想多休息休息。趴在他胸口的童昭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點了點頭,可是沒躺幾分鍾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你睡吧,我下去看看。」
說著,童昭一掀被子起床,趿著拖鞋去浴室洗漱,席梁躺在空盪盪的大床上,被子被童昭掀到了腰部,冷風卷進來讓他感覺到些許寒意,只是這點寒冷遠不及童昭無情無義的動作傷害大。
已經睡不著的男人,只好下床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著樓下那倆猴子。
「大清早,你們倆瞎嚷嚷什么?」
正在樓底下貼春聯的席芮聽到聲音,往後退了幾步仰著脖子看著二樓窗戶上的男人。
「貼對聯啊,你還在睡呢,快點下來吃早飯。」
站在梯子上的何書苦苦支撐著雙手,可站在下面給他指揮高度的女人已經開始和別人聊起了家常。
「席芮,你大爺的,老子手都酸了!」
寒冬臘月的清晨,被老婆從被子里扒出來貼春聯、掛燈籠,何書的心里簡直有一本罵人合集在生成。
聽到何書的聲音,席芮才突然想起來梯子上還有個人,急忙把注意力拉回來。
「瞧你那點出息,就是舉個對聯而已,再往上提一點,端平咯。」
手指頭都凍僵的何書聽著席芮沒心沒肺的話,瞬間就暴走了,提著對聯轉身怒斥下面的女人。
「你丫能耐,你來試試!老子衣服都沒穿好就被你拖出來,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是零下。」
「何書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給我下來,我自己上去貼,我貼了這么多年也沒怎么樣,怎么讓你干一次活就這么麻煩,嘰嘰歪歪的跟個女人似得!」
趴在窗邊的席梁聽著樓下兩個人的對話,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把童昭拽過來,讓她看看席家的日常,卻又擔心自己一離開又錯過什么好戲,心里叫一個糾結。
「席芮,你把那話在重復一遍,我今天抽你丫的。」
「你讓我說我就說,你是哪根蔥?給我滾下來,我自己去貼,用不上你。」
說著,席芮就抓起另一張對聯,准備往梯子上怕,見她火氣上來了,何書就怕了。
「得得得,我錯了,大過年的不和你爭,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下面,別一會兒上來摔了。不許胡來,好好站著幫我看看。」
聞言,席芮皺著眉頭從梯子上跳下來,一臉嫌棄的看著上面的男人。往年席梁都要等到年三十的下午才回來,這種事都是她自己來做,大院里長大的姑娘別說爬上爬下,讓她去跳個飛機也不會眨眨眼。
樓下的爭吵只是休戰了片刻,很快夫妻倆又因為別的事開始拌嘴,席梁站在二樓一副吃瓜群眾的標准表情看戲。
童昭洗漱出來,就看見他趴在那臉上還帶著笑,於是走了過來。
「你在看什么?」
「看那倆缺心眼鬧騰,等會兒我們也下去幫忙。」
「幫什么忙?」
「貼春聯、掛燈籠,我先去洗臉,你一會兒穿厚點。」
說完這話,席梁拍了拍童昭的腦袋,轉身往浴室走,童昭擦著臉接替了他的位置,。
拾好後,兩個人早飯也沒吃就去了院子里,席梁一張口就火*葯味十足,滿滿的挑釁。
「你們倆貼了半個小時,連一道門都沒貼完,這速度還趕不上席芮一個人。」
和何書吵了半天,席芮感覺自己終於遇到知音了,往年這么久的時間,她都搞定兩道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