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回合，何書不吹灰之力就把席芮撂倒在地，外觀的人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他們開始還以為隊長會憐香惜玉，但是現實告訴他們，又特么猜錯了。

「還來嗎？」

看著被自己壓在地上的席芮，何書依舊沒什么表情，即使贏了她，對他來說也是情理之中，犯不著開心或者不開心。

「來啊，為什么不來？」

說著話，席芮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即使在笑，看上去卻格外危險，何書點點頭起身後伸手把她拉起來。

就在場外的人都開始在心里罵何書沒人性的時候，席芮扭扭脖子發起第二次進攻，讓大家意外的是，這一次何書被她摔了出去，人群中的聲音暫停了一秒，下一秒就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都在給席芮鼓掌吶喊。

「繼續嗎？」

被席芮用手肘壓住咽喉的何書眼里毫無懼色，甚至多了一點欣喜。

「當然！」

於是，席芮點點頭站起來，在他剛站起來的時候用膝蓋狠狠的撞向何書的腹部，接著抓住他的衣領，一個漂亮的過肩摔，讓還沒站穩的何書又躺回了地上。

人群中掌聲雷動、經久不息，一次、兩次、三次…最後，鼓掌的人都覺得累了，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何書是故意的，故意被席芮摔到地上，即使被迫出手也完全不會傷到她。

副隊長知道這兩個人真的有恩怨，於是給旁邊的弟兄們使眼色，大家若無其事的離開，就連席芮的同事們也沒再管他們，到最後席芮自己也是疲力盡，臉上滿是水，都是咸的，所以她也弄不清楚是汗水還是淚水。

最後一次把何書摔到地上後，席芮沒急著爬起來，擔心跪在他的身邊，揪著他的衣領對那個不管怎么打、怎么摔都無動於衷的男人大吼。

「誰要你讓我的，誰准你放水了！」

何書躺在沙地上，平靜的看著她，一開始他就沒想贏，走過來也只是為了讓席芮復仇。那天在酒店發生的一切，他事後想起來的時候會覺得愧疚，尤其是看她這幾天若無其事的樣子，怎么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只是累了。」

「放屁，你就是瞧不起我，覺得我不配和你過招，故意讓著我。」

「席芮，你哭的時候，為什么比笑的時候好看？」

「混蛋！」

丟下這兩個字，席芮起身扭頭就跑，她不想承認自己哭了，臉上的都是汗，她才不會哭，沒有誰能讓她哭。

「女人我見過不少，但是像你這么下賤的，真的沒有別人了。」

那天在酒店，何書離開前貼在她耳畔說的話，一直在席芮的耳邊回放，一次又一次，她知道這怪不得別人，是她先把尊嚴放到他腳邊的，他只是順勢踩了上去而已，可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席芮的心里都有一口怨氣，永遠也散不去。

哭著跑回臨時宿舍，一進屋就對上同事擔憂的眼神，席芮抬手用衣服擦了下眼淚，粗糙的面料像是砂紙一般從臉上劃過，留下又疼又癢的感覺。

「席芮，你……」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衣服臟了，我先換一下衣服。」

同事聽完，急忙去拉窗簾，席芮反手把門鎖上，換衣服的時候感覺掌心火辣辣的疼，一低頭才發現原本起水泡的地方，那層皮已經不在了，傷口上還有些砂礫，整個手掌看上去都不忍直視。

換好衣服，席芮准備出門去找軍醫弄點酒給傷口消消毒，一拉開門就看見何書站在面前，手里還端著醫用托盤上面擺放著酒、紗布、棉球等東西。

看見他站在外面，女同事瞬間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不好繼續當電燈泡。

「席芮，我想起來找主任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