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父母震動的瞳孔中,童蕾把手里的資料摔在桌子上。
「這是我手里的徐家的把柄,如果你們誰再來礙手礙腳,我就把這些東西交到紀檢委。」
「當然,舉報完徐家,下一步就是我們童家。你們要是再想插手我的生活,我就拉著整個童家下去給童昭陪葬!」
說完,童蕾轉身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自己名義上的婆婆打電話。
「我回國了,最遲明天見一面。離婚後你們徐家的財產我分文不取,只要再也別讓我看見你兒子那張臉。」
「手續辦完之後,我就把東西給你,我保證不會再用這些威脅你們,但如果你們繼續作死,惹到了別人,那就和我沒什么關系。」
說完,童蕾果然聽見婆婆的質疑聲,她咧開嘴皮笑肉不笑的說。
「皇城底下到處都是官,讓你兒子以後長點眼,要不然你們就讓他去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玩,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們徐家都得陪著他受罪。」
說完,童蕾掛端電話,拿出車鑰匙,拉開車門對裴嶸說。
「上車!」
「你現在要自己開車?」
裴嶸覺得要么是他瘋了,要么就是童蕾瘋了,兩個剛下飛機的人,不急著去休息,來回轉場和人撕x,這到底是為哪般。
「你上還是不上!」
抓著車門的裴嶸實在是擔心她現在的狀態,萬一上路之後出點問題,他們倆的命可能就都保不住了。
「先告訴我,去哪里?」
「墓地!」
「咱們可以坐車去,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開車。」
說著,裴嶸把童蕾的手從車門上掰下來,拉著她往外走,司機還在門口,一直沒敢離開。
「老趙,送我們去城西墓地。」
作為裴嶸的司機,老趙表示今天過得真是太充實了,從機場出來到現在,已經轉了兩次場,馬上就是第三個。
「好!」
到墓地,找到童昭的墓碑後,童蕾突然間沉默了,死死地盯著墓碑上的照片。
就當裴嶸以為她是悲傷到說不出話來,想走上前安慰她的時候,卻看見剛才失神的女人,突然指著墓碑開罵。
「你是不是腦子有坑,那種時候管好自己就行了,為什么要去救他,你只是個醫生,不是上帝。」
「為了那樣一個男人,你就丟了自己的命,童昭你的智商是不是還停在八歲,做事永遠都不考慮後果。」
「你那么能耐,有本事別死啊,你把命讓給他算怎么回事?你就那么喜歡他,他到底哪點好,值得你做這么多。」
「當初和你說了,離席梁遠一點,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連命都搭進去了,你說你為什么永遠都這么蠢,什么時候才能學聰明點。」
……
童蕾對著墓碑罵了很久,到最後把自己罵哭了,脆弱的蹲在墓碑前,哭得像個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
「你走了,我怎么辦?你是我最後一個親人,你就為了一個席梁,扔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童昭,你回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搶你的零食,再也不說你蠢,你回來好不好?」
「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