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這段時間不是失眠么，楚楓就給我推薦了一個老中醫，我今天來試試。不過你說他一個學西醫的，怎么跟中醫關系那么好？」

他不知道不代表柳憬言不知道，事實上只要跟楚家有過合作的都很清楚，楚母最鍾愛葯膳，結識的也都是一群在業內頗有名望的中醫。

不過這不是柳憬言關注的重點，比起楚楓和中醫的關系好，他對「季初然x楚楓」這個組合更感興趣，他問季初然：「你和楚楓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說起來一切都是緣分，」季初然道，「從g市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忘帶鑰匙就在鄭暉家住了一宿，第二天出門就被他撞見了。」

柳憬言直覺還有後話：「然後呢？」

「然後？」季初然回想起來都有點肝疼，「然後他放下東西就跑了，害得我追了六層樓才攔住他，跟他解釋大半天我和鄭導不是那種關系。」

柳憬言：「……」

楚楓這是得了什么後遺症嗎？

「說到這個，」季初然小聲道，「我查出來了當初到底是誰揍的你哥了。」

柳憬言淡淡道：「白承昕。」

季初然：「……」

季初然：「你怎么知道的？！」

柳憬言笑而不語。

季初然也沒有刨根問底，反而半是心酸半是感動地說：「還好有他，自從他揍了你大哥一拳後，你大哥就沒再來找過我，酒吧不約，什么禮物特產也全都不送了，簡直是回歸到了我和他剛認識的時候，單純而又不做作。如果不是白承昕回國了，我真要送面『助人為樂』的錦旗給他。」

季初然顯然沒有往其他方面多想，但對於知曉內情的柳憬言來說，他大哥這番舉動實在很是耐人尋味。

但在柳憬行還沒有行動前，柳憬言也不好將這件事透露出去，於是只對季初然說：「如果不出意外，你以後就能完全脫離『苦』海了。」

不明所以的季初然：「？？？」

剛和季初然掛了電話，柳憬言的早飯也做好了。

他端著熱氣騰騰的皮蛋粥走到餐廳，抬頭就看見坐在客廳的穆嘉欽手里正拿著不知道什么東西在把玩。

柳憬言眼珠一轉，從餐廳繞到沙發背後，突然從後面一把勾住穆嘉欽，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手掌一抄，穩穩地將那樣東西握在了手里。

他張開手心一看，是一把造型獨特的車鑰匙。

也是他參加穆老爺子壽宴之前，悄悄放在穆嘉欽床頭櫃里的禮物與那輛被他放過三次氣，現已停產的哈雷機車一模一樣的車鑰匙。

同時他的目光往下一瞥，果不其然看見那封裝在禮盒里的情書已經被穆嘉欽拆開，曾經斟酌了數個日夜的文字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柳憬言放松地枕在穆嘉欽肩上，道：「穆總，情書這種東西都是私底下看，你怎么當著我的面拿出來，是要我念給你聽嗎？」

自從和穆嘉欽互表心意後，這些輕佻帶著幾分調戲意味的話，柳憬言常常張口就來，像是要把前幾年沒能和穆嘉欽膩歪的時光都補回來，久而久之，穆嘉欽也由一開始的不知所措變成了現在的應對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