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就算是在擒拿鰲拜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通宵不睡的時候吧。

玄燁揮揮手讓韋小寶退下去，看著桃蜜的眼睛，雙手搭在桃蜜的肩膀上面，很是認真的說道，「建寧，你對我們現在的……皇額娘，感覺怎么樣？」

「皇額娘？」只玄燁這一句話，桃蜜便懂了發生什么事情，看來他已經知道了毛東珠並不是真正的太後了。

「皇帝哥哥你怎么突然這么問啊？皇額娘當然是對我們很好了。」不論建寧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毛東珠對她還是不錯的，當然，毛東珠對玄燁也很好，只是她終究不是玄燁的親額娘。

不過那個被關在暗格里面的女人，也不是玄燁的親額娘吧。

「是啊，她對我們不錯的。」玄燁喃喃到，在鰲拜權傾朝野的時候，她告訴他要忍，還告訴了他很多的人生道理，可是她……是假的啊。

「皇帝哥哥，你怎么突然這么問啊，難道皇額娘出什么事兒了嗎？」桃蜜故作不懂的問道。

玄燁搖搖頭，他和建寧本來就是同父異母的，現在坐著太後之位的那個女人，不是他的母親，也不是建寧的母親，這么多年來從來都沒有害過他們，相反還教給他不少的東西，這樣的人，他要怎么對待？

看著桃蜜清亮的眸子，玄燁讓自己腦中的想法清除掉，現在皇阿瑪還在，那就讓一切等到皇阿瑪回來再說吧，「建寧，你對皇阿瑪還有印象嗎？」

桃蜜搖搖頭，順治皇帝退位的時候玄燁六歲，建寧也只有四歲，雖說四歲的小孩子應該也記得很多東西了，可她真的沒有在建寧的記憶里面找到任何關於順治的記憶，可能也是因為毛東珠並沒有讓她和順治見面，或者是順治那時候寵愛著董鄂妃還有和他們的孩子，對於建寧也不是很喜歡吧。

玄燁也只是一問，別說是建寧了，就連他對於皇阿瑪的記憶也只是停留在他寵愛董鄂妃，讓他額娘每天都是愁容滿面的，不過兒子對於父親，總是有一種崇拜在里面的，並且這種崇拜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失。

順治去五台山出家，到現在也有十年了，玄燁早就忘了順治長得是什么模樣了，但是他卻很清晰的記著他父親高大偉岸的模樣。

玄燁並沒有把順治在五台山出家的事情告訴桃蜜，他不希望她小小年紀便為了這些事情而煩惱，有些事情，讓他一個人憂心就足夠了。

玄燁決定按兵不動，讓韋小寶去五台山請順治回來，到那時候對於毛東珠的事情再做一個定奪，對於這些他誰都沒有告訴，只是和毛東珠的關系不知道什么時候拉開一些了，桃蜜看的出來，毛東珠……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

「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只可惜再聰明那也不是你的孩子啊。」晚間毛東珠躺在床上，輕聲開口說道。

屋子里面就連一個守夜的宮女都沒有，可毛東珠想要聽到的人還是能夠聽到的，唇角勾起接著開口說道，「他已經讓那個小太監去找順治了，可是順治是不會回來的，畢竟這清宮當中哪里都是董鄂妃的身影，他怕他回來會見景傷情，你說可笑不可笑，曾經不可一世的順治爺，竟然害怕回到自己的家。」

「不對，也許在董鄂妃死的時候，這里就已經不是家了，而他家人也只有董鄂妃和他們的孩子而已，玄燁和建寧，甚至是你，都不配稱之為他的家人。」

暗格當中的太後已經被氣到無以復加了，一直喘著粗氣，可她能夠看見也只是一片漆黑，一絲絲的光亮都沒有，往事一幕幕涌入腦海當中，那些事情，是她不願意記起來的，可是這么多年她什么事都不干，只能一次次的回憶之前的事情，本來以為想的多了，已經沒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