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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信守承諾,問他:「你明明也對我說過一生一世,可為什么卻不肯實現,轉眼就移情了旁的人,許下廝守終生的諾言?」

可他問不出這話,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自己將那顆膽怯純粹的心踢遠,是他的不珍惜,是他的傷害,讓人再也看不到半分希望才……

明明顧明琅已經給了他一次又一次機會,大牢見到他是個男子時不曾埋怨他的利用,被強迫簽下休書也沒對他怨恨,到怡紅樓被他三番四次嘲笑、刺痛,仍不肯死心。

這是個表面風流孟浪,但實際最為痴情重情的人,是他自己行動的太晚,是他明明感覺到對方內心動搖,卻仍因為種種理由與借口一直沒有前來案子沒破也好,身受重傷也罷,都是借口,是他為自己尋的一個又一個理由。

只要想見,哪有見不到的,只想想找,哪有找不著的,只要想解釋,哪有會誤會不清的?

「你……要娶她?」

「是。謝公子還不走嗎?」

「你要去找她?」

「天色晚了,我擔心她。」

「你找不到她的。」

孟一樂眼皮猛地一抬,警惕地望向她:「謝公子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找不到她的。」謝林忽的笑了,笑出了兩行濕痕,她抬手覆上自己的雙眸,這個驕傲孤冷的人仍不願流露出自己的半分失態,她笑著,唇角卻分明是垂下來的,輕聲呢喃:「……你找不到她的。」

孟一樂上前一步,逼近她,一雙眸子里全是擔憂和憤怒,恨恨咬牙道:「謝林,我問你這句話是何意?!」

遮住雙眸的女子忽的輕輕笑開,點點水漬從指縫滲出來,下巴處也匯集成點點珍珠,「謝林?哈哈哈……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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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樂再也受不了他這幅癲狂模樣,冷聲道:「謝公子,我一直尊你重你,不願對你吐露半分不堪言語,不願傷你,不願看你傷心不悅,只因你我有過一段夫妻情分,因你嫁與我後,我卻未能讓你露出半分笑靨,羞愧於無法兌現諾言,所以對你突然的挾持邀約未吐露半分不滿,對你未經允許擅自闖進鄙人別院也未表示任何不快。」

他頓了頓,換了更加冷硬堅定的語氣:「可你今日一再肆意刁難,辱我娘子,私自碰觸已經有主的小物,眼下又出言詛咒在下娘子的安危,顧某已控制不住、也不願再控制自己心中怒火。今日我便警告與你,如若木棉能夠安然歸來便罷,顧某不會對你的言行多加追究,如若不然,我便是傾盡顧府物力財力,也定要你身敗名裂、身陷囹圄!」

謝林背過身去,負手而立,他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絲難察的不穩,「顧公子這番話,是想從謝某這里知道什么呢?」

他將手中的帕子小心放進胸前衣襟內,輕輕抬手揩去眼角的點點濕意,不在意地扯了抹笑意,依然背對著身後微怒的少年,「況且,在下即便是說了,顧公子又會信嗎?」

孟一樂目光狠狠盯著他的背影,似要在上面盯出個窟窿一般,聲音仍是冷的不帶半分暖意,「謝公子不妨先說來聽聽,信與不信,顧某自有判斷。」

「好,我便說與你聽。」謝林轉頭側臉看向他,身上仍是那副清冷孤傲的氣息,她身後的青絲纏繞著外袍傾瀉而下,鋪灑滿地,細長白嫩的脖頸一片平滑,頭顱輕揚,好似不可侵犯的月宮仙娥。

謝林嘴角勾起一抹不在意的笑意,「顧公子心上之人的行蹤,謝某半點也不知,更無參與過任何行動半分。公子信便信了,不信,謝某也無法。反正在下也拿不出半點證據來與你證明自身的清白。」說完,他提起前襟,踱著步子向門口走去。

孟一樂一直緊緊凝視著她的動作,是以此時大片的晚霞和清冷的女子一起映入眼簾,那被夕陽映照的反射著五光暈的青絲和微紅側臉,都似化成人形的一只蛇,吐出清冷的蛇信將他環環纏繞。

她的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回頭用清冷的眉眼輕輕掃他一眼,周身散發著滿滿的驕傲神態:「天色也不早了,在下的確該回府了。有緣再會,顧公子。」

最後那三個字被她咬的重重的,偏偏又透出一股勾人的媚意,婉轉嬌媚的讓人的心都忍不住泛癢。

孟一樂瞧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緊緊皺住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