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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樂從沒這般為難、中傷過別人,看他這副模樣,閉了閉眼睛,再睜眼眸子內已是一片清明之意,他冷聲開口:「便有勞謝公子帶路。」

謝林微微抿了抿唇,踱著步子走到前面。

孟一樂瞧著他的背影,心中矛盾又難堪。明明這個人這副局面也不是自己想瞧見的,可事情總是偏離方向,不受控制。木棉的事,他絕不會因為這點點柔情假意,便動搖了心神。

兩人彎彎繞繞,轉過一條又一條長廊,一路沉默,誰都沒再開口,直到一處隱蔽房前,前面身著官服的男子這才停下腳步,回頭轉身對冷面少年道:「就是這兒了,請。」

孟一樂探究地瞥他一眼,在那張臉上瞧不出什么東西,只得放棄,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倒是擺設齊全,一絲不苟,第一眼看上去就很有秩序,即便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的人,都能摸索著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他打量似的在書房里看了一周,這里面連一張名貴字畫都沒有,桌上擺的也不是附庸風雅的小玩意兒,幾樣稀稀疏疏呈現其上的全都是經常用得到的。

孟一樂心想,這跟他爹那間書房比起來,簡直該用簡陋來形容了。

身後的門合攏之後,孟一樂轉身看向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中的冷意被強行壓抑下去,平靜開口:「敢問謝公子,可否告知在下,我娘子木棉的行蹤?」

謝林輕揚頭顱,伸手一點點摸索著解開頭上的官帽,「顧公子連問都不問一句謝某是否知曉她的行蹤?這是已經認定她的失蹤與在下有關了嗎?」

偏偏官帽上那兩根繩子不知是如何纏的,一不留神好似便成了死扣,無論他如何扣弄,都無法將繞在一起的疙瘩平復。

謝林上了半天的早朝,這身官服厚重,一層層裹在身上又緊又勒,似罩在身上的一層鐵皮,壓得他渾身上下都疲累不堪,兩條眉毛不由得皺在一起。

「謝公子未也將在下看得太蠢了些。」孟一樂見他仍在兜圈子,不肯實話實說,剛剛平復下的情緒再次被胸腔怒火擊敗,整個人又冷了下來。

「前日不請自來到別院中告訴我木棉不會再回來的人,是謝公子沒錯吧?」

「不錯。」

孟一樂上前一步,逼近他,臉上含著深深怒意,漲的微微泛紅,「若是謝公子真的不知道她的行蹤,如何會知曉她不會回來?」

謝林見他上前,只好松開了仍在解官帽的雙手,輕輕嘆了一口氣,低頭望向他,「顧公子或許不信,但我下面要說的話絕無半句虛言,全部屬實。」

孟一樂抬頭沉沉望著他,眸子里冷的瞧不出半點溫暖:「好,便說來聽聽。」

謝林一聽這話便知自己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甚至半個字面前的少年都不會相信,他眼睫劇烈顫抖,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被冰霜覆蓋住,冷的微微抽搐、發抖,本就淡薄的唇色這下子血色全部褪去,已近透明。

可他只能開口。

「木棉姑娘那日拿著一個竹籃去了城內的一家鋪子,在里面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