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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假笑著給孟一樂鼓掌:【溜到沒邊兒。】

孟一樂:【你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很霸道總裁。】

432:【我想讓你破產都不用等到天涼。】

孟一樂:【別啊老妖,你知道我最愛你了,感謝你每個世界都給我一個又帥又有錢的身份,羞答答地扔給你一百只玫瑰~】

極其容易被買的432:倒也行。

於是休息嚴重不足的年輕上將在秋日的冷風中,有點感冒般的頭重腳輕。他用力撐著自己,長年來的自律要求他必須事事完美,絕不允許自己在這樣一場盛大的閱兵儀式中倒下。

於是孟一樂抿緊了薄唇,直到將其抿成一條直線,強忍著脊背和額頭的冷汗淋漓,悶不做聲地強撐過去。

待到兩個小時後,司令坐在飛行器上逡巡完畢,孟一樂這才可以立場,他抖著一雙腿咬緊牙關走上了飛行器,雙耳像是塞了棉花一般,什么聲音都聽不見,只覺得一切都遠極了。

於是司令的那句:「接下來的三周,希望阿諾德上將與蘭登上將合作愉快。」也自然沒有鑽進孟一樂的耳中。

他癱坐在飛行器後座上,感受著如山倒來一般的感冒病毒,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這才放心地沉沉睡去,只是不到一刻鍾,便被什么動靜再次吵醒。

孟一樂依稀中感受到身邊多了個人,帶著他熟悉又向往的味道,莫名地十分放心,從骨子里發出的想靠近的欲望讓他服從本能,於是年輕的上將抬起胳膊想要抱住對方。

但是身子卻被什么扯住一般,動彈不得,他努力地伸出胳膊去夠也夠不到。

被感冒侵蝕的早就虛弱的孟一樂慘淡一笑,即便是在夢中,那個人也是他永遠無法到達的彼岸。

迷迷糊糊間年輕的上將想起自己行軍無聊時看過的一本書,上面寫著一句話:

吾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我睜大了眼睛望著你的背影,你卻也感受不到分毫,只是一步又一步地遠遠離去。

年少張狂時,孟一樂不是沒想過山海不可平,他便不平,主動去越過山海就好了,反正每一次的體能測試他都是軍中的第一名,他那么努力地學習,就是希望自己能在每一次的比賽中能夠拿下第一名。

可等他真的開始試著去越過山海的時候,孟一樂才發現,山海不僅不可平,它還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會移動,會變深變寬,變得荊棘滿布,變得道路崎嶇。

變得將他傷的鮮血淋漓,卻又無處可說,只能沉默著一邊低頭包扎自己的傷口,一邊想著要如何調整策略,才能在下一次的翻山越嶺中,能再前進一些。

那時候的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會怕的,不想現在,7年過去,反倒畏手畏腳,什么都不敢再去嘗試了。

僅僅是將快要休克死去的對方放走,便像是用盡了他一生的勇氣。

孟一樂心想:他真的越來越不純粹了,這份暗戀,這份信仰,都連帶著帶上了臟污。

難怪他伸長了胳膊去夠也夠不到對方,那個人肯定也在瞧不起他的這份暗戀吧。

肯定。

可是怎么辦呢,他也不想變啊,從始至終,從頭到尾,他都不想的。

可怎么就總是感覺身後有一雙大手推著他,讓他不得不做出最為理智又正確的決定,然後親眼看著自己一點點戴上血色,拿著長長的冷兵器,慢慢將那個勇敢又不服輸的自己撕碎了。

便如父親所言一般,他只考慮大局。

所以其他的,都不必考慮。

親情尤是如此,更遑論一場上不得台面的單相思。

而飛行器內,駕駛座上的希勒望著後座上伸手沖著自家上將要抱抱的孟一樂:……

阿諾德望著那雙沖自己伸過來的兩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