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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了,因為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見到過這個場景了。

因為在孔凈圍將伍立接過來之前,他就已經出事了。所以這一切都成了一紙空談,像是講了個笑話一般。

只是孟一樂實在難以想象,帶著期待與欣喜准備這些驚喜的孔叔叔,後來是怎么一個人面對這一切的。

然而畫面定格在孔凈圍的背影上就停了,再次轉向一片黑暗。

孟一樂回味著那個脊背寬厚溫暖的背影,失落地垂下了眼簾。

「孔叔叔,抱歉。沒能嫁給你。」

再次浮現在孟一樂眼中的,是一片靜謐的湖泊,因為水流流速太過平緩,甚至讓人看不到上面的波紋。

一片片的蘆葦在周圍搖晃,映著緩緩降下的夜色和星光,只是遠方的晚霞還將散未散,將天空一下分成兩半。

周圍有時不時響起一聲的蟬鳴,伴著風吹樹葉的聲音,整片天空都是靜謐的。

然而這只是假象。

因為就在周圍,處處燃燒著還未來得及熄滅的戰火,這里剛剛經歷了星際年最大的一場戰爭,空氣中燃燒木材的味道,一陣接著一陣的撲來。

這里很明亮,不管是月色還是火光,亦或是遠方的晚霞。

然而就在這一天,人民終於結束了聯邦慘無人道的統治,整個星際都得到了自由和解放。

孟一樂看到一個少年忽的從水面鑽出來,露出脊背,上面顯示著幾道深淺不同的刀疤和激光燒傷。

瞧了一會,孟一樂心道,原來這么小的年紀就已經參軍了,心底對這位少年升起了十分的佩服。

少年清理了一陣之後,或許是因為這天剛解放所以心情很好,又可能是因為這邊太過靜謐,讓人毫無防備地便放松下心情,孟一樂只見少年再次潛入水底,消失不見。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孟一樂轉頭,緊接著看到了遠方走過來的一道人影,身材頎長,對方身著上將披風,手中拎著一塊鍾表,是古老又致的樣式。

看上去很有味道。

而那只鍾表,就在一個小時前,還掛在聯邦的宮殿門口。

對方將帽子隨手摘下來,拎在手中,或許是知道這邊的士兵早已撤退,不用再維持自己嚴肅的上將形象,隨便將領口的扣子也解了下來,而這位上將的臉上,也有兩道痕跡明顯的擦傷。

他用手輕輕撥開叢叢蘆葦,來到一處光滑的石頭前坐下,望著靜謐的星空,看著明亮的月色,又瞅了瞅遠方仍不肯退散的晚霞,瞧著被分成兩半的天空。

而後輕輕笑了一聲,將帽子隨意蓋在膝蓋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酒壺,正要抬頭將里面的酒漿盡數倒進口中,卻忽的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而伴隨著水聲一起來的,正是一個少年的背影,本該光滑的背上卻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

阿諾德瞧著水中的少年,一愣,心中對這位小士兵的欣賞瞬間溢滿心間。

戰爭年代,星際年的所有少年本該如此,為國出力,為國捐軀。

思及此,阿諾德心中又對其油生了點點敬佩之情。

而少年似乎終於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一回頭,便露出了一張好看到極致的面容,便如罌粟花一般的明艷顏色,印在別人的眸子中,便永遠也褪不去顏色。

阿諾德對著少年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他站起身想走,卻又忽的頓住腳步,然後鬼迷心竅般,將手中的戰利品鍾表放下,轉身拎著自己的帽子和酒壺,走出了這片天地。

而身後的少年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站在那潭平靜的湖水中,一動不動,好半晌,直到看著對方的身影縮小成一個點,他才邁動著步子,趟過湖水,走到岸邊。

將那只古老而又致的鍾表拎起來,垂下眸子思考了半天,忽的遠方傳來誰的呼喚:「蘭登!蘭登」

少年聞言趕忙爬上岸邊,將脫下的衣服盡數穿上,應聲:「我在這邊,比爾。」

隨後另一張少年的面孔出現在屏幕上,對方跑過來拍了拍蘭登的肩膀,「嘿,你在這做什么,趕緊回去,爸爸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