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嚇暈了。

高陽膽子不小，此刻也往後一縮，蹭到蘇陌，他快速偏過頭看了一眼蘇陌。蘇陌卻一點不害怕，輕聲道：「別怕，她不會傷害到我們的。」

她的臉是一片混沌，沒有五官。高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發聲的，反正聲音由四面八方的風裹挾而來：「高陽……」

高陽瞬間往前挪了挪，驚道：「月姐？你是西江月？」

她點點頭，沒有五官的臉上看不出有沒有笑。西江月道：「是啊。」

蘇陌偏頭震驚地看著高陽，高陽的表現已經說明他認識前面這個不明生物。高陽打開車門，他沒想到，西江月會在這里，她不是在百式嗎？怎么會到合揚來？蕭瀟曾經說過，西江月也是妖，所以知道這副樣子是西江月後他就不害怕了，妖嘛，哪一個不是隨意變化面孔。

西江月看著高陽走下車，卻道：「你別過來了，你身上有結界，我一旦進入你的結界里蕭瀟便會知道，立馬趕來。」

高陽關好車門，雖然一輛車在妖面前沒什么抵抗力，不過應該會多安全一點。按西江月的說法，她不能過來是不是就無法傷害到自己和車里的人？可是她是妖，一個攻擊過來他們無論如何也躲不開，就算蕭瀟能趕過來也只是來屍罷了，那這個結界有什么作用？

西江月輕輕落到地面上，血紅色的裙擺沾染了灰塵，她毫不在意，望著斜靠著車門站立的高陽，道：「我來是想告訴你，你不要全部相信蕭瀟的話，她沒有你想的那么好。」

高陽挑眉，看著她。

蘇陌抱著書包坐在車里，看著前面的西江月。高陽下車前關了窗，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只能偶爾聽到幾個字。高陽既然和她認識，她的樣子看起來也很平靜，她不會突然攻擊吧？

西江月又道：「我不是故意要嚇你們的，只是讓一個人聽到妖的事情並不好，所以我才那樣出現先嚇暈他……至於另一個人，他是你朋友，我相信他不會亂說的。」

高陽掏出一支煙，點上，吐了一口煙霧，淡淡道：「你說蕭瀟沒有我想的那么好？」

西江月點點頭，道：「她接近你絕對不會只是完成她哥哥的遺願那么簡單。她妖力比我高得多，所以我在百式完全不能主動見你，你出來我才逮到一個機會……」

「可是……」高陽挪開煙說道：「你比我先到這里。」

言下之意就是：你比我先到這里，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

西江月撥撥頭發，道：「你在咖啡店說的話我聽到了，你別小看妖的聽力，就算你在百里之外，只要我想聽我還是能聽到的。」

高陽好想說，可是你沒有耳朵。沒有耳朵怎么聽？就像一個聾子告訴你，我可以聽到你講我的壞話一樣詭異。

西江月接著道：「我不清楚蕭瀟的計劃究竟是什么，可是我可以確定其中的一個步驟就是奪你的身體。你現在也許不信，可是越到後面，你的身體就會出現一些反應來印證我說的話。你現在應該有一些表面的反應了，你是不是可以夜視？蕭瀟是不是在你身上喚出一個紋身？你有沒有覺得在紋身出現後身體越來越輕盈，動作越來越快，就像身懷異能一樣？」

高陽沒有點頭，蕭瀟也曾說過，西江月要防著，可是現在她說的這些表現他是有的。他一開始聽的就是蕭瀟的一面之詞，從來沒有向西江月求證過，蕭瀟說的太自然，太真實，所以他信了，而且蕭瀟看起來靈可愛，眼神清澈，怎么也不像是壞人……壞妖，西江月呢，在酒吧工作，現在又是這副樣子，西江月在挑撥離間嗎？

他想起蕭瀟說最多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做自己的夢那個晚上，她可以守在他身邊完成她哥哥的遺願，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