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媽媽辦好手續，進來的時候蘇陌和高陽在笑，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她走過去的時候兩個人才不笑了。

這間病房是兩個人的，只是沒有另一個病人住進來。今晚就蘇陌一個人，蘇陌媽媽原本是要留在這里的，高陽說她已經忙了一天也累了，讓她回去了，今晚高陽來陪蘇陌。

高陽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走的，可是蘇陌的媽媽太疲憊了，而且，他還想和蘇陌聊一聊。他不是想在婉拒蘇陌後還想和蘇陌曖昧不清，他不想拒絕蘇陌的可是還是拒絕了，如果他現在走了，蘇陌會不會以為他是在躲避？他不想再讓蘇陌傷心。

所以高陽留下了，用這樣的理由。

對於高陽留下，蘇陌說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他很平靜的接受了，很平靜地去洗臉，很平靜地躺在床上。現在差不多十點，蘇陌躺在床上很平靜地閉上眼，數著自己的心跳。

高陽開著電視，注意著蘇陌走出走進，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高陽沒有找到機會打破他的忙碌。高陽煩躁地喝下一杯水，把被子抱到背後墊著，靠到上面，斜睨著對床的蘇陌，小聲問道：「蘇陌，你睡了嗎？」

蘇陌的眼睫毛動了動，不過蘇陌沒睜開眼睛。他輕輕嗯了一聲。

高陽嘖了一聲，笑道：「你現在是在說夢話嗎？」

蘇陌又嗯了一聲。

高陽哈哈笑了兩聲，側身看著蘇陌，道：「蘇陌，你給我講講你的夢吧。」蘇陌在夢里應該很開心，畢竟他和他的父母一起去了他所有想去的地方。

「忘了。」

「忘了？！」高陽直勾勾地盯著蘇陌，顯然不信這個回答。

蘇陌睜開眼，看著上面的白熾燈，淡然道：「嗯，一個夢罷了，想不起來也正常。」

「……」

高陽默默起身關了電視，去洗漱後回來關了燈。

蘇陌偏過腦袋，看著微微發光的高陽的臉，看了半晌說道：「躺在床上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高陽沖著蘇陌笑笑，了手機道：「我和陳生說一聲我在這里，得他擔心。」

蘇陌沒再回答了，靜靜地看著高陽。拉上窗簾，關了燈，屋子里一片漆黑。偶爾能聽到車子駛過的聲音。蘇陌看著高陽那頭，只看到一片黑暗。高陽看著蘇陌這頭卻看得清清楚楚。

高陽看著蘇陌睜著眼，就道：「其實我以前談過一個女朋友。」

蘇陌淡淡道：「你是想說你只喜歡女生嗎？」

「不是不是。」高陽急忙否認，「我那個女朋友我現在都不記得她長什么樣子了，兩年前的事了。」高陽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答案文不對題，又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女生還是男生，我從小到大的關於性的夢里，對象有的是男的，有的又是女的……呵，很可笑是不是？」

蘇陌搖搖頭。

高陽笑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