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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安德森的話說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哭了。但是他無法擦掉,因為他被困在了意識較准儀上,像是待宰的羔羊。

再一次,電流穿過他的腦海,這次刺痛並沒有帶來幻境,他只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在逐漸的變淡,他想要抓住它們,但是他無法抓住它們,它們是在漸漸的淡去而不是被奪走,那更加的絕望,那些畫面開始變淡,那些哥特或者巴洛克式的建築,實驗室里討論著的同事,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顏色變淡,時間縮短

電流停止了。

「第三輪。」

他大口的喘氣,開始用盡全力的掙扎,以圖繞過痛苦最終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安德森眯起眼睛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笑著注視著加西亞的掙扎。

「你再掙扎下去,也許我會控制不住讓你死在我的手上。」安德森道,「我最喜歡折磨那些不服軟的人了。」

「不」加西亞從牙縫中擠出這個詞,奇怪的是,說出這個詞語的困難的劇痛過去後,他剩下的句子忽然變得無比的順暢。

他不能忘記那些事,現在他除了記憶一無所有,如果連記憶都失去了,那他只是個尚存身體的死人,而且如果他失去了記憶士兵又會被回,遭受他曾經做下的那些罪孽。

他不能,不能讓這些所有的事情發生,他做錯的事,他犯下的錯已經夠多了。

他決不能讓這些事發生,無論如何。

第40章哥譚市14

「你會自殺,」他道,「你們都會。」

隨著這些話語的吐出,他感覺到有什么溫熱的液體從喉嚨噴了出來,伴隨著的是一陣刺痛。身邊傳來聲音,像是刀刺穿血肉,有人倒在了地上。但是他聽不太真切,所有的聲音都像是隔了一層膜似的,模模糊糊的。

「你看,」瑪麗道,「這並不困難,不是么。」

他們坐在學校的小劇院里,瑪麗在大學是戲劇社的成員,加西亞被邀請去看了她的一場戲劇,莎士比亞的理查二世,她在里面飾演法國的公主,英格蘭美麗的王後。瑪麗的演技並非出神入化,但是加西亞將他的所有掌聲都獻給了瑪麗表現出的與自己的丈夫生離死別的王後刻骨的悲傷。

那也是加西亞和瑪麗第一次接吻,他帶著玫瑰來到後台,而瑪麗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吻。

現在他回想那台戲劇,卻發現它忽然有了種荒謬的預言意味。

「他們死了。」加西亞道。

「對,他們死了。」瑪麗道,「安德森用刀刺穿了自己的脖子,有一個將刀刺進了胸膛,另外兩個人將電線拆開,纏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原來我還可以不依靠眼睛感知到外界的事物。」加西亞道,他這句話否認了瑪麗的存在,但是瑪麗並不在意,她只是注視著實木的小舞台,似乎在思考什么。

加西亞道:「你是我創造出來的幻象,意圖讓我擺脫愧疚但你失敗了,」他頓了頓,「我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