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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沒有發現這點,或者,即使發現了也不當回事,畢竟對他來說這只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情況。

「嗯,又是打仗又是授勛的你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吳橋湊了上去,捧著談衍的臉,伸出舌頭又是就舔上了對方的唇,反反復復,將開裂的地方全都仔細地弄平整,偶爾,他甚至能嘗得到血腥味兒。然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舌頭就被談衍的舌頭壓回了自己嘴里,甚至還被舔了喉嚨。吳橋掙扎了下,說出了剛才沒說完的話,「授勛儀式太趕,是我太著急了。」他都忘了談衍多累,沒給對方恢復時間,在談衍回來的第二天就舉行了儀式。

談衍瞧著吳橋,突然說道:「其實沒必要啊。」

「什么沒必要?」是指道歉沒必要么?

「晉升元帥。」談衍指的卻是另一回事。他又強調了遍,「晉升元帥,沒有必要。歷來舉行封帥,主要目的就是安撫、激勵將領,鞏固他的忠誠。可是你知道的,因為是你,即使沒有任何頭銜,我也不會怪你,不會有一丁點的怨言,之後還是會全力以赴的。我的身份有點特殊,我是帝國留下的人,現在成了新國家唯一的元帥,我想會有些人不滿,甚至認為你在胡鬧,畢竟那些跟著你打天下的人都還沒有被封帥呢。」

「要的。」吳橋抬頭,看著對方漂亮的棕色瞳孔中倒映出來的自己,「要的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談衍笑了:「我怎么會知道?」

吳橋說:「首先,因為你配得上。這場勝利太重要了,何況,過去你也貢獻很大。其次……怎么說呢,在歷史上,『元帥』有點類似於『神族』的感覺,遠遠地超出了榮譽的最高值,被授元帥頭銜就好像是有了神格一樣。我想,在戰爭結束、和平來臨後,隨著時間流逝,關於硝煙和戰火的記憶會越來越遠,人們會忘記『談衍』還有其他那些曾經舉世聞名的名字是多么令人膽寒。他們沉浸在幸福中,忘卻了曾經的災難。新的一代人相繼出生、長大、無憂無慮、或者只是憂慮考試還有工作……他們更是不會懂得過去戰爭期間都發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你們在戰火中都經歷了怎樣的考驗。但是,我所希望的是,即使人們都不知道具體發生的事、都不了解你累累的戰績、都無法背出那些拗口的時間節點,但是,每次他們提到那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每次提到趕走了無恥侵略者的士兵、每次提到第一個成為元帥的談衍時,內心仍然會充滿尊重與敬畏。」

「……」

「也許,之後還會有很多的元帥,但是第一個總是不同的。總之,總有一天人們會忘記了細節,可是,『第一位元帥』、『兩朝的元帥』這幾個字可以代表很多,我想把你的戰功簡化到這幾個字里。它們會存在在歷史課本當中,或者只是一個小的常識,讓你被將來很多很多的人記住。」

「你啊,」談衍又把吳橋摟進懷里,讓吳橋的腦袋靠在他肩窩上,「盡是想些奇怪的事。」

「這怎么是奇怪的事……」明明就是很有意義的事。

談衍說:「我又沒想留下名字。」

吳橋說:「不可能。」

「……我又不是你。」

「……」吳橋的確是想留下名字。他總是覺得,作為一個人類,責任就是使世界更真善美,其中有人可以大幅度地讓世界更加好,比如一些個科學家,另外的人僅能改變一小點兒,比如愉悅周圍的人,但是,多或者少都不影響人的這個責任,因為其出生而讓世界變壞了的人簡直就太討厭,不管他讓世界變差的程度有多少。對於吳橋而言,他希望能最大程度地盡到這責任。不過他也知道,他這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他平時被周圍人討厭的現狀形成了巨大矛盾,吳橋也想試著提高一下情商,可是他的固執確實是個阻礙,誰也不會喜歡總是聽別人的,這個事實確實也讓吳橋感受到了不少茫然和無措的無力的滋味,幸虧,現在他身邊也有了一些明白他的人。

「喂,」吳橋不在這問題上糾纏了,談衍性格確實和他完全就不一樣,「談衍,脫光衣服抱抱好么?」

「……又來?」

「怎么了么?」這個要求難道非常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