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易秉謙絲毫沒被容依的話所震住,而是語帶譏諷地回道,「怎么,連一個黃毛丫頭都比不過,還學會拿院長的身份壓人了?」
「你……」容依氣得發抖,猛地深呼吸一口,慢慢地平復了下來。「與其在這里說這些無用的話,還不如想想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聞言,易秉謙神色一黯,也冷靜了下來。
良久,他才慢悠悠地說道:「依我看,若那老頭說的是真事的話……這個人,必定是十分了解你之人。」
容依一驚。
了解她……
呵,是了,一定是非常了解她的人才對。這個不上台的伎倆要想成功,其中一環,必須是她才對。
只有她,才會同意那些平民的請求;
只有她,才會一次不成再嘗試兩次;
只有她,才會有決絕的自信,認為任何事情都難不倒她……
是了,一定是非常了解她的人。
話說到這里,兩個人的想法都不謀而合。容依低下頭,聲音蕭瑟。
「你認為是她?」
她開口。
「只有她。」易秉謙毫不猶豫地回答。
書房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容依轉過頭,看向窗外的天空。原本還萬里無雲的天上,不知從哪里飄來了一團烏雲,陰沉沉的,似有風雨要來。
她苦笑一聲,眼底料峭。
「我一天不死,她就不會放過我。」
她苦澀的聲音剛落,屋外,就嘩啦啦地下起了雨。
*
白臉漢子抖抖手里的傘,交給了過來服侍的老婦。
他脫去外面罩著的粗布麻衣,露出里面的雲紋銀邊長袍。
他身形頎長,自帶雍容之息,若是那些雲水鄉的市儈平民看到這一幕,他們一定會又驚又疑:這個之前跟他們相談甚歡的糙男人,怎么會突的換了樣子,變成了氣宇不凡的公子?
白驚宇向里走去。
這是一處位於城郊的宅邸。外面看上去破敗不堪,內里卻是大有乾坤。無論是假山清溪,還是雕樓花圃,一應俱全,奢靡富貴,完全不似尋常百姓人家。
他面色鐵青地進到一室里,單膝跪下。
「稟巫女……」
話還沒說完,一條長鞭就呼呼地抽了過來。
「啪!」
白驚宇沒有閃躲一分,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下。
「稟巫女大人,我們失敗了。」他忍著痛,恭敬地說道。
「失敗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