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音沙啞地打著招呼:「姑娘,又見面了。」
常芸皺眉……他緣何是這般神情?
「你知不知道你是為何被吊在這里?」她森冷說道。
「不是因為姑娘你嗎?」白驚宇垂下頭,聲音淡然。
「別裝傻了!」常芸叱道,「你一日不招,便會多受一日這樣的折磨!」
「姑娘,」白驚宇驀地一笑,「我不傻,是你們傻。她不會管我的。」
似是被他臉上凄涼的笑容所震,常芸心中一滯,頓時說不出話來。
此時,在城門之下,已聚集了數十位民眾。
他們看著上面吊著的那個男人,嘰嘰喳喳地討論開了。
「,我聽人說啊,這人昨個半夜就被人吊起來了,不給吃不給喝的,就這么吊了十個時辰了!」
「嘖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錯了,竟受到這樣的折磨……」
「是啊,你看他雙手雙腳上的淤青,之前指不定受了多少酷刑呢。」
「不過……」人群中一個黑臉大嬸沉吟片刻,突然說道,「我可聽說,這人是從巫學院里弄出來的!」
巫學院?
一聽到這三個字,眾人心中一凜,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月之前雲水鄉發生的那場風波。
「怎么又是巫學院啊……」有人怯生生地開口。
「是啊,他們怎的比宮里的廠公還要狠毒……」話剛出口,說話的女娃就意識到了不對,立馬捂住了嘴巴。
眾人一陣沉默。
「不過,他們這么做,一定有他們的道理吧……說不定這人是十惡不赦之人呢……」有人遲疑地開口。
「可這男子長得溫文爾雅,氣度不凡……」
「你怎么就知道花痴……」
「你胡說……」
眾人越說越沒邊,誰都沒有注意到,剛剛還跟他們熱絡討論的那個黑臉大嬸,從人群里脫身出來,眼里閃過一絲憤恨,腳步急促地朝城外而去。
*
日子就這樣過了半月。
在這半月里,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有兩個守城衛將白驚宇雙腿綁好,雙手用長繩系上,再抱著從城門之上悠悠放下。到了夜幕沉沉之時,再把吊了一整天的他拉上來。
不管風吹還是雨打,不管天晴還是天陰,沒有一日落下。
兩個守城衛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們可從未見過體魄如此強健之人,雖然每次拉上來的時候他都面如死屍、呼吸微弱,可是,竟然就是不死……
是被巫學院灌了什么保命的靈丹妙葯?
還是他本身就有十分堅定的信念?
亦或者,他有什么要等的人?
他們不由得在心中這樣猜測著。
那一日清晨,晨光微曦,他們倆又將白驚宇拖出來,開始一圈一圈地在他身上繞著繩子。
「,對了,說起來那個拿巫學院令牌的小姑娘這幾日怎么不見了?」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守城衛說道。
「唔,你這么說好像是的……」年輕點的守城衛撓撓頭,忽的眼睛一亮,驚道,「我想起來了,我聽人說,她好像是在藏兵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