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到底是什么樣的。
說到這里,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們先帝的故事。當年就是他,親自率兵跟我們羯國作戰,甚至動用了巫女的實力,傳說啊,那個時候便有一個神女般的存在……說遠了,我其實是想說明,對你們的先帝,我那時的心里是敬畏的,我也想看看這樣一個智勇雙全的上位者,他的繼承者又是什么樣的。
可惜啊……我見到的那個繼承者,終日荒淫度日,沉溺女色,是非不分,甚至隨意斬殺大臣和平民。多可笑呵,曾經敗給了那個男人,我們認了,但五十年後面對這么個玩意兒,你說我們能認嗎?能眼睜睜地看著嗎?
更可笑的是,你們的皇帝,你們絕對權力的掌握者,居然把一個巫女當成了自己的寵妃!巫女啊,那是在我們羯國不容玷污的存在,怎么到了你們雲國,就成了跪地承歡的俗媚賤人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件更好玩的事情……我發現啊,那個美艷的寵妃,那個實力強大的紅帶巫女,她看向你們皇帝的眼睛里,刨去那些偽裝出來的脈脈深情,居然還有一種東西……這東西我太熟悉了……你猜,那是什么?」
見常芸面色沉沉不語,他舔了舔猩紅的嘴唇,繼續說道:
「那東西我太明白了……那是殺意,那是想要永遠抹殺他存在的**。你說好玩不好玩,你們雲國上最有權勢的女人,居然對最有權勢的男人懷有這么深沉的殺意,一個每夜承歡酣睡的女人,居然想殺了她的男人!現在問題出現了,你說,她是真的恨這個男人嗎,還是別的什么?
所以啊,我就去做了一點小小的試探,我發現那個女人啊,她野心勃勃,她……」
「她叛國了?」常芸心中駭動。
「你別急,」牧也似乎很滿意常芸的表現,「我嘛,先把她勾上了床,小嘗了嘗那具曼妙身子的滋味;然後,我就跟她做了一筆交易……她先用毒葯將那個形同虛設的皇後弄上西天,然後嘛,只需要在我國攻入的時候,煽動民意,大肆抨擊那男人的不作為就行了……再之後……」
「她弒君登基,然後向你們臣服?」常芸冷然道。
「哈!」牧也哈哈大笑,「你也這樣想的對吧,那個女人,當個傀儡的確是不錯。」
常芸冷哼一聲,不作一語。
「不過……」
牧也突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踱步來到常芸面前,盡管步履有些虛浮,但他面色不改,仍是極度的自信。
他俯身,湊到常芸的耳邊。
一股血腥之氣撲到常芸的側臉。
「如果……我說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呢?」
他低沉而隱秘地講述了自己的構想。
常芸的眼睛倏地睜大。
男人說完,微微退後幾步。他滿意地看著眼前女子神色的波動。
初見面時,這女子不過是一個橙帶巫女,雖然果決少言,但到底沒多少出之處。
但如今……
眼前的女子竟已突破到了紅帶。
許多巫女窮極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竟被這個女子這么輕易,甚至隨意地達到了。
並且……
她一身戎裝的樣子,竟是那么的眼熟。
也難怪自己落到她的手里,甚至不覺得遺憾了。
……
那一晚,雲國的國民沉沉睡著,無人知曉自己的命運已被改寫。
常芸離開地牢之時,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