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lanyi撥打的電話正是出租車公司的服務熱線，而剛才他在玩弄手機的時候，便是在查找電話號碼。

即刻停下步伐的tibi微微張開小嘴，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lanyi當場拒絕，而且是用這么直接的方式。

「真的對不起。」

還是一臉為難樣子的lanyi其實心里卻沒有什么愧疚，同樣停下來的zhen像一個透明人般緘默著。

「不用打電話了啦！我自己會坐車回家。」

帶著郁悶表情的tibi失望地掉頭就走，一聲拜拜都沒有說。

lanyi關掉手機，瞄了zhen一眼，繼而以走在他前方的狀態，兩人共同向法國餐館前進。

途中沒有交流過一句話，和zhen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工作的話題，還是工作的話題。lanyi不知道他的家庭狀況，也不了解他的朋友圈，更加不清楚他的情感經歷，對zhen這個人，他什么也不曾知道。

章節5被愛妄想症02b

他們抵達目的地後，謙遜有禮的服務生幫他們掛起了外套，並且送上鑲著金箔的菜單。這是一家品味十分高雅的餐廳。雖然面積不大，但每個卡座都用水晶燈簾子相隔，呈現出重視私人性但又不失寬敞的感覺。

zhen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自然，不慌不忙地選好套餐，也充分向服務生咨詢了搭配的紅酒該怎么選。但等到服務員一退場，氣氛又立馬冷了下來，lanyi和zhen一直都沒有四目相交。

老實說，lanyi想問的問題很多，但話題應該是從「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開始好，還是從「你的前任難道也是同性嗎」開始好呢？或者直接把話題跳到「你喜歡我然後你打算怎么辦」呢？

lanyi心情很復雜，把zhen成功約出來了，也成功兩人獨處了，但如果不談論工作的話，他覺得自己無法和zhen溝通。

「多謝你昨晚幫我完成備案，我今天檢查了一下，做的不錯。」

結果說出口的果然是這句嗎，lanyi對自己表現有些失望。

「謝謝贊賞。」

zhen客客氣氣地回應著，輕輕笑了下。

「應該是我對你說謝謝啦，你的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做出放松表情的lanyi似乎沒能感染到zhen，在他結束這句話後又是一段冗長的沉默。一直到前菜上來，他們的話題才變成評價菜色的美味程度。吃完這份晚餐，包括甜點在內花了lanyi一個多小時，但他和zhen之間的對話一點進展也沒有。

因為是新開張的店面，店長給每一桌客人贈送了一碟各種口味的馬卡龍，純手工制作新鮮出爐的馬卡龍們，每顆都很飽滿並且色自然明亮。雖然lanyi對這種小點心沒有多大興趣，但看著眼前香氣誘人的馬卡龍，lanyi也准備嘗一下。

「剛才那樣子對tibi前輩，她似乎生氣了啊……」

冷不防發表意見的是zhen，他像模范學生一般把兩手放在大腿上，同樣盯著碟子里的甜點，但沒有半點想吃的打算。

「我是有話單獨對你說，才叫她離開的。」

lanyi緩慢地理了一下掉落在耳邊的碎發，他不是很喜歡自己的斜劉海，不過那是發型師幫他設計的，為了掩蓋他額頭到眼部這部分的過於煞人的缺陷。

「可是……她似乎對你有意思。」

「比起這個，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叫你來，是想和你說什么嗎？」

再次撩起頭發的lanyi靠在皮革座位上，不疾不徐地說著。

zhen再次默然下來，lanyi無法和zhen低垂下的視線相會。他隨手將眼前的甜點碟拉近，伸出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