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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 貓太婆 1244 字 2021-03-18

羊大椿說:「正是,我有兩個兄長,都從軍去了,父親四十歲才得了我,自是盼我長命百歲多福多壽的。」

紅棗馬揚了幾蹄子,小童手腳都凍僵了,也不好打擾倆人敘話。

羊大椿心跳得很快,也許之前走得太急了:「不知白倌人的表字?」

白衣男子微笑道:「表字雪,也是冬月間生,虛歲二十一。」

小童心里有些急,想快些結束這場談話,站雪地里多凍啊,聽到此處不由得笑出聲來。

羊大椿問小童為何發笑。

小童指著白衣男子道:「雪這個字真是太巧了,白雪,白雪,你倆合起來念,陽春白雪,哈哈,是不是很巧啊!」

羊大椿喝呲道:「不得無禮,怎能直呼其名。」

白衣男子伸手搖了搖,眼角帶笑的看著小童:「小兒心直口快,無礙。陽春白雪倒是很有意思,不過我乃一介無名之輩,哪里擔得起楊春白雪四個字,實乃下里巴人。」

羊大椿就笑起來,小童和白衣男子都笑起來。

三人和一騎紅棗馬沿著雪地走到山谷,雪大,家家戶戶都門窗關得嚴實,小童走到一家小酒館打門。

開門的是位胡須漢子,看到來人,連忙把人往里迎。

大椿與漢子寒暄幾句,漢子道:「天寒地凍,只有烤地瓜,讓我婆娘去切盤臘肉,一拼下酒吃。」

堂屋里有口爐炭,灶上燒著一口大鍋,鍋里水沸,白煙氣繞得滿屋都是,暖和不少。

漢子聽小童說起「陽春白雪」笑得見牙不見眼。

「大椿哥,你和雪兄台這般投緣,不如結拜兄弟。」

雪擺手道:「不可,我乃無名小卒,怎能高攀。」

羊大椿挺想與雪弟結拜兄弟的,見他推辭,也不好強求,只好道:「閑弟莫見怪,我夏後羊氏深居山野,都是些粗魯之人,哪有剛見面就嚷著結拜兄弟的,得罰十四喝一杯酒才行。」

羊十四見大椿替他解圍,立刻說:「是我失禮了,認罰,認罰。」又譏笑道:「瞧雪倌人衣著打扮,定是出自士族豪門大家,顯是瞧不上我等山野村民的。」

氣氛突然就有點僵持住了,一婦人端上地瓜和臘肉,還有一壺酒,又識趣的退下了。

「非也。」雪解釋道:「兄台言重了,其實我並非偶經此地被困想留宿幾日,而是專程來嵫山找夏後羊氏族人,只是因為這里是黑夫的家鄉。」

羊大椿聞言,臉色一驚:「黑夫?黑夫是我同胞長兄。」

雪講述,其實他與黑夫同為前鋒營士兵,三月前,秦趙兩軍決戰老虎嶺,秦軍損失八千余人,黑夫陣亡,照時間來算,夏後羊氏應該到黑夫的撫恤金。倆人在軍中友情極好,戰事結束,前鋒營士兵回家侍命。舉兵奔赴下一場戰事,需休養半年左右,士兵回鄉休整。他回鄉待了幾日,就想著要來嵫山看看,因為黑夫在軍中常常提起自己的家鄉,四季變化,風景秀麗,才有了這一趟行程。

大椿感概:「原來雪嫻弟是我長兄同袍,失敬,長兄戰死的消上月已傳回,百夫長已將長兄的撫恤金送來了,阿爹很難過,也就這幾日,氣色才好些。」

「大椿兄,我在軍中與黑夫已結為異姓兄弟,自是不好再與大椿兄結拜的。」

羊十四聽到此處,作揖道歉:「剛才太魯莽,雪兄台不可怪罪才好。」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吃地瓜,伴著臘肉,一頓酒喝到大半夜,有婦人來添了兩次柴火,話題聊開了,自是不再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