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幫大椿解腰帶。
大椿樂得要上天了,又不能表露出來,還要裝做手很疼的樣子。
雪夫對照顧椿哥的工作很上心,半夜常覆上手來查探椿哥的額頭,以確認是否發燒或發寒。
大椿在炕上躺了幾日,最危險的頭幾日過去,皮肉傷已長攏,頭發做的縫肉線也消失,新生的傷口因為有膏葯的侵蝕,膏葯的深色已印入新長的肉里,手掌表面還有些紅腫,能清晰地看到這貫穿性的傷口異常猙獰獰
羊太爺看到兒子手上的斷掌傷口,常嘆氣,本就不好找媳婦的兒子,現在左手廢了,更不好說親事了。
大椿一點也不覺得左手被廢是件壞事,能在黑瞎子口下活命,除了雪弟相救有恩,倆人之間關系更近了一層。
每晚他和雪弟還是同睡一炕,所不同的是,沉默得少了,他常以不便或疼痛為由,喚雪弟幫他,解手,更衣,無一不使喚雪弟。
讓大椿有些迷惑的是雪弟對待他的態度也有些變化,雪弟侍奉他更衣解手無不盡心。
偶爾他有些得寸進尺想進一步碰觸雪弟討些小便宜的時候,雪弟會不著痕跡,巧妙地躲開,其躲開的姿勢和態度拿捏得極好,既不傷大椿的面子,也不失自己的尊嚴。
大椿覺得自己這般得寸進尺也是有原因的,自從丙叔在宴席上說破雪夫可以做大椿的媳婦,這代表他對雪弟的感情己曝光,老輩人火眼金星,有人看出端倪也屬正常。
看破不說破是一回事,那樣大椿還藏著自己的小秘密,只敢對雪弟意淫一下。
現在小秘密被人看破並說破,大椿覺得好像路人皆知似的,就有些膽大起來,偶爾做些試探的舉動。
雪夫替大椿更衣解手,更加深了大椿的理解,雪弟對我也是有意思的,試探就更多了。
羊太爺每天都要過來詢問兒子的傷情,看到雪夫在一旁端尿盆,老太爺問了兒子幾句話,就坐在窗前看著神鳥嘆氣。
那日,雪夫在院中劈柴,這些活原本是大椿的,現在都由雪夫包攬了。
大椿就這么坐在門檻上痴痴的打量雪弟,他雪弟矯健的身姿充滿致命的吸引力,每次揮斧,每次劈下,隨著木樁咔嚓聲響起,如此有節奏,大椿覺得他雪弟就像是在專門誘惑他似的,為什么劈柴也能劈也這般絕世姿態。
劈柴的間隙,雪夫正彎腰去拾另一只新柴,突聽一聲輕微響動,里屋傳來的,好像什么東西碎了或掉地上的聲音,響動聲不大。
大椿也聽到了,這聲音好像是從阿爹屋里傳來的,他正待回屋詢問阿爹是否摔倒,就見羊太爺從屋里急步走來。
羊太爺面色焦急地大喊:「神鳥悲鳴了,大家快跑,要雪崩了……」
大椿和雪夫:「……」
幾個叔伯反應極快,立刻從屋里竄出,手拿銅鑼猛敲,原本平靜的村子,瞬時鑼鼓喧天般吵雜起來。
全村男女老幼都從屋里出來,都訓練有素的往山谷跑,下山的路只有一路,竟無人擁擠,不到盞茶功夫已轉移完畢。
雪夫第一次見這種陣勢,跟在後面跑時不時回頭看山頂,山頂積雪毫無松動跡象,也不知是否真要雪崩了。
全村人跑到山谷外空曠的谷場,站定後均回頭驚恐地看著山頂積雪,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見山頂雪塊脫落,雪塊沿山而下,大雪塊從後山滑落,後山沒有住家,小片雪塊往前山滑落,這是一場小范圍雪崩,山頂祖屋略有損壞,山腰房舍完好無損。
眾人見雪崩停止,均大呼神鳥顯靈,神鳥顯靈。
大椿被人擁促在中間,大家都祝賀大椿的娘子是仙人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