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想過要計較什么,他本是個性子冷漠的人,淡了就淡了吧!
羊大椿喚了兩個族兄,包攬了族兄的飯食,三人只用一天時間,就將黑夫的屋子打理干凈,被褥是幾年前的,大椿擔心雪弟嫌氣,就偷偷將自已的新被褥抱來鋪上,這套新被褥是老太爺為了兒子娶媳婦新添的。
既然大椿認定了雪弟,這套新被褥正適合。
當晚,大椿燒暖了炕,帶著雪夫,牽著那匹紅棗馬,算是正式遷居了。
大椿借囗這屋久不住人缺陽氣,硬要賴著與雪弟同擠一坑,共用新被褥。
倆人躺床上,大椿聞著新鮮陽光的氣息,心情極度抗奮。
雪夫不溫不火的樣子讓大椿有點生氣,有種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感覺,好像做了這么多,也換不回雪弟的一個溫言暖語。
大椿實在憋不住了,被窩下面抱住雪弟。
雪夫被偷襲,身體第一反映是翻身將偷襲者制服。
大椿左手無力,被雪弟騎在後腰上,左手掌剛好被壓在肚皮下,疼得眼淚都下來了。
雪夫知道壓痛了椿哥的手,又趕緊坐下來。
「椿哥,你沒事吧?干嘛突然偷襲我?」
「什么偷襲?我在抱你,我喜歡你,雪弟,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大椿也顧不了這么多了,一鼓做氣,將心底話全說出來。
「雪弟,我生病了,病得不想娶妻,只想日日夜夜都跟你在一起,怎么辦?」
此話一出,四周氣氛凝固了似,半晌雪夫問:「椿哥,你了解我嗎?」
大椿又無法回答了。
雪夫認真道:「我知你尚未娶妻,長夜寂寞難耐。我在軍營三年,這種事也見過。男子與男子相互慰藉的不少,但有個條件,必須雙方心甘情願,絕不勉強。」
大椿聽了紅著臉辯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對你是認真的。」
雪夫一怔,看了大椿良久,才緩緩道:「椿哥,拙荊陰氏沒有死,那封家書是我左手寫的,只為了留下來。若椿哥因此要我離開,我便離去。」
陰氏還活著,家書是偽造的,這些話尤如當頭冷水潑來。
大椿奇道:「雪弟,我只在乎你,但,你為何要編故事留下?」
「你想知道?」
點頭。
雪夫嘆道:「商鞅治國之術有二,一是毀商,糧食不能買賣。二是馭民有五,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貧民;五者若不靈,殺之。」
大椿張大了嘴,驚訝極了。
「《商君書》曰,以善良的人治理奸民,必天下大亂;用奸民來治至良民,良民只能忍氣吞聲,這樣天下秩序井然,秦國必強大。秦國治下只有壹民,既耕戰之民,全民皆兵也。此書集法家丑惡之大成……」雪夫認真道:「椿哥還要聽嗎?」
大椿機械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