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好兄弟,可以叫上一起來。」
十六為首,帶領眾兄弟去學習怎么玩.男人。
罪夫已經餓了兩天,除了喝井水,什么也吃,突聽院外一陣嘻哈打鬧聲,一群年青男子走進來。
十六看到他,喜道:「喂,罪夫,我阿爹死了,腰斬,昨日剛理了。大椿哥也是腰斬,但我們沒錢替他屍。艾,我來有正事找你。」
罪夫有氣無力地問他何事?
十六抬手笑著指了一圈人:「我們都沒玩過男人,好奇,就過來玩你。」
罪夫臉色一變:「……」
十六當眾脫衣:「要么你教我,要么我自己來,可我也不會整這個,你們多學著點,待會照我做的一個一個來。」
罪夫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十六不害臊。」
「男人之間最深厚的交情是什么?一起杠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咱們一起嫖.男.倌,刺激吧?」
說畢就去抓罪夫,想要來硬的,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罪夫微弱道:「別……別這樣硬來,我教你。」
這日下午,罪夫的小院門外擠滿了人,婦人見了啐一口就跑,男人們圍得水泄不通,牆上爬著人,屋頂上也坐著人,有人翻過圍牆靠在柴房門邊看,有人抓著瓜子,邊吐瓜子皮邊看。
圍觀的吃瓜吃果群眾都很稀奇,這玩意兒沒見過,哇,原來是這樣玩.男人的。
罪夫在小院的空地上,應付完一個,下一個又來,他盡力指導,只為讓學的人動作輕一些,以避更重的傷害。
黃昏,圍觀的男人們陸續被自家婆娘喊回去吃飯,直到天色黑盡,最後一個男人提褲子走人。
罪夫爬到井邊想打水沖洗,小奴伸出腦袋打量他,又跑進來幫他打水,見罪夫無力擦身,小奴又取來布替他擦洗。
看著小奴端來的菜飯,罪夫搖頭,不吃。
小奴問:「你餓了兩天了。」
罪夫看了他一眼:「不敢吃,痛。」
小奴輕聲道:「我去幫你說說吧,告訴十六爺別玩得太狠了,玩壞了以後就沒得玩了。」
罪夫道:「謝謝!」
小奴就跑了。
也許小奴的話起了作用,十六命令一個家奴送來軟膏,家奴將罪夫扶上床,替他上葯,每過三個時辰替他上一次葯。
罪夫趴了七天,都是小奴喂他喝米湯。
他告訴小奴腳痛,鐵鏈處磨破皮了,小奴傳達了消息,十六將鑰匙遞給小奴,罪夫的腳鏈被取開。
這七天內,發生了一件大事,天降大雨。
羊村族人沖到雨中跳舞,雨還未停,就有人杠著農俱下田。
搶播秋糧開始,又到農忙時節。
今年大旱,雨下得晚,但總是下雨了,秋糧的產量肯定不如往年。
罪夫坐在屋門囗織布,四周極安靜,織布機有節奏的聲音咔咔作響,還有另一種聲音傳來,似在運送什么重物。
織布機的聲音停了,罪夫靠在院門囗不動聲色地打量外面。
是喜木匠在運送壽材。
村里有喜班,班里有木匠,吹樂,唱伴等,全是由鰥寡孤獨組成,專接紅事吹打敲和白事哭送等別人不願意干的活。
這里面的人,平均年齡五十多歲,家無壯丁,干不了重活,為了養活自己,建了個喜班,能接活就有入。
鰥寡孤獨在羊村沒什么存在感,除了全村開大宴和打獵歸來為他們煮暖恩湯,平日甚少與人交流。
喜木匠是班子里唯一會做壽材的,手藝還行,鄰村偶爾也會找上門,要他打棺木。
罪夫見壽材車走攏,幾乎同時,喜木匠也看到了他。
倆人對視,罪夫輕聲與人打個招呼,隨意的樣子問木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