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您的繼母,那個石張氏,所出的大閨女,不是嫁到了孟家庄么?但是聽說走親戚的時候,在她表哥的家里,那個,喝多了,睡著了……。」劉宋氏小心翼翼的措詞:「……跟她丈夫和表哥躺一張炕上了……。」
小於舉人:「……!」什么情況?
石宏大也傻眼了,這么說很曖昧啊!
原來石榮娘跟夫婿孟憲臣回了外祖家,張老八家在張家村還算是有錢人家,雖然家里頭生了不少,可都過得不錯,加上沒有分家,一年到頭也有不少錢財。
石張氏回娘家回慣了,順手拿點什么都有可能。
而石大不一樣啊,雖然住在石家村,可石大沒有直系親屬,頭一個妻子還很得大家喜歡,這嫡長子在家遭的罪,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偷偷地護著也就罷了,反而更加看不上石張氏,加上她後來生的孩子,奸懶饞滑沒一個好東西。
石榮娘怕回去石家村被人揭短,而且她嫁的孟憲臣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喝酒的時候,是一只貓一樣的男子,喝了酒之後,就成了老虎!
虎超超的那種!
當時說的千好萬好,嫁進去之後才知道,這家子根本就是驢糞蛋兒表面光,內里全是糟粕。
家里勉強能糊口,和之前說好了的一點都不一樣!
當時石張氏的原意,是將女兒嫁回娘家,給她表哥當媳婦,索性當時孩子還小,事兒還沒辦呢,就有媒人上門了,說的還是跟孟大財主家有親戚的人家,石張氏當然願意女兒嫁個好人家了。
從此提也不提嫁女兒回娘家的事兒了。
可惜,石榮娘偷偷聽過牆角,知道她娘的意思,早已經對外祖家幾個表哥情根深種,突然嫁人了也就罷了,還嫁了個事事都不如意的,家里條件連自家都比不上的!
這石榮娘就不甘心了,帶著夫婿去外祖家,其實是恭賀外祖母七十大壽,只是張老八家沒有分家,房子多人口也不少,當天去的人也多,古代講究人生七十古來稀,慶祝的人不少,喝酒的更不少。
石榮娘喝了點兒之後,她家的那位也喝多了,這人見不得酒,一見酒就喝,還拼了命的喝!
一氣之下,也跟著喝上了!
孟憲臣醉倒在炕上,本來石榮娘應該是去伺候的,結果她喝多了,也倒下了。
可笑的是,在一個屋子里,一個在東屋,一個在西屋。
本來東屋是給來的女眷休息的地方,西屋是吃飯喝酒的地方,偏偏石榮娘的四表哥剛成親不久,這東屋就是他的新房,妻子在西屋伺候著呢,他就迷迷糊糊的回了東屋,跟石榮娘倆一個炕頭一個炕稍,中間還橫躺著孟憲臣!
就算是衣衫整潔又如何?
就算是有丈夫在側又如何?
四表哥的新婚妻子一進來當時就傻眼了!
她身後還有女眷要進來歇一歇,這怎么歇?
而且新婚的時間還不到三個月,正好是秋之前就辦了的婚禮,就想著冬日的時候能懷上,就最好了,因為冬天貓冬,不動彈,正好養胎。
結果看到睡了不到三個月的炕上,躺著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已經嫁為人婦的表小姑子!
把這位新婚的小娘子惡心的啊!
當時就吐了!
張家村是一姓村,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個人過生日,尤其是這七十大壽,來的人不少,女人更多,結果全都知道了!
其實這個時代的男女大防已經沒有前朝那么嚴格了,女子都能有女學堂了呢,但是也沒豪放到可以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睡一張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