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游,偶爾去縣城一趟,還要成群結隊,大家彼此監督。
用不上這東西。
於良吉給他們倆,也是讓他們倆有個可以防身的東西,畢竟有些事後,侯府的牌子還是很好用的。
送走了他們,春宴繼續。
吃過了春宴,就到了二月二。
龍抬頭的日子,而於良吉,不喜歡今年的二月二。
因為二月二過後,於興懷就要啟程了。
「四輛馬車,兩輛裝東西,一輛給興懷乘坐,一輛給跟隨的人!」於良吉是這么安排的。
「就一輛馬車,裝著他的行李,還有錢,嗯,多帶點現金,銀票也不能少,換洗的四季衣服,一些書,弄一輛大一點的馬車,找一匹壯一點的嗎,你自己趕車。」石宏大的安排卻很簡單,就讓於興懷自己趕車游學天下。
「就他一個人?」於良吉立刻就察覺到了石宏大說的意思。
「對,一個人。」石宏大點頭。
「怎么能一個人?」於良吉立刻就不干了。
於良吉恨不得把整個侯府搬著跟在於興懷身後,已經想好了,能派最多的人就派最多的人跟著。
一個人?
他想都沒想過!
「游學,誰不是一個人?」石宏大奇怪的看著於良吉:「要不然如何跟別人結伴而行?別人都是一個人,他帶著一群仆從像什么樣子?」
而且游學,游學!
到什么地方,都是求學,開闊眼界的,你帶著這么多人,怎么游學?旅游還差不錯。
「我、那個……。」於良吉支支吾吾,不想就讓於興懷一個人走。
「小叔,他們都是一個人的,我帶著人不好。」於興懷趕緊出聲勸誡:「而且我也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都是農家出身,盡管於良吉很疼他,但是於興懷自己上進,農家活兒他也跟著干過,洗衣做飯不說通,可也會,衣服洗不干凈大不了到了地方找洗衣服的店來處理,做飯的話,勉強能入口,實在饞了,大不了去酒樓食肆打個牙祭。
他是去游學,又不是去旅游,帶那么多人干什么?
他們一共二十六個人呢,人家都不帶一個人,就他帶,不好,太不好。
「可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於良吉抓著於興懷不撒手。
「小叔,我都多大了?」於興懷哭笑不得:「還有那么多師兄們在,您擔心什么?」
於良吉也說不出自己擔心什么,總覺得這么小的孩子出門,沒人跟著,他不放心!
可是想到那么多學生,人家也是結伴而行,他就說不出別的話了。
最後,還是石宏大占了上風,他給於興懷弄了一輛大馬車,帶著車廂的那種,里頭有小炭盆可以取暖,有冰槽,若是夏天了,可以用硝石制冰,放在冰槽里降溫。
給帶了兩床被子,一床大棉被,一床蠶絲被,一條兔毛褥子,還有一卷冰蠶絲的涼席。
一個蕎麥皮的枕頭,以及可以掛在馬車上的兩盞玻璃油燈。
再給帶了四季衣服,每季各三五身,四季鞋子一樣三雙。
於良吉往里頭加了一壇子自己釀造的葡萄酒,還有就是各種葯品,都是從大葯房里買回來的,急酒用的安宮牛黃丸,紫雪丹,人參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