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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迅:「我要是有錢也不敢借你。你穿的這么朴素,誰相信你有能力還錢啊?」

唐朵站住腳,神情一下子嚴肅不少,瞅著還沒扒開眼縫的張迅:「你這是什么邏輯,人就是因為沒錢才舍不得穿金戴銀啊,有錢穿好的吃好的誰還借錢?」

張迅喝了口水,撂下一句:「救急不救窮,聽說過嗎?貧窮是傳染病,除非有急用的人家才會幫你。而且還要給借錢的人足夠的信心,讓人家相信你短期內還得上,不然現在理財產品那么多,干嘛借你啊?」

一說錢的事,張迅就特別。

這幾年唐朵有點閑錢都扔給張迅,不是讓他幫忙買定期理財,就是讓他匯給立心孤兒院,至於大頭,全都被她打到唐母的銀行卡上,她手里活分錢不多,也就夠去醫院看個傷風感冒的。

聽到張迅的話,唐朵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想了想,又轉身進屋,翻出梁同因為梁輝地產的案子而特意幫她置辦的行頭。

借錢,唐朵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張迅的話,她別的不聽,但在這方面,她還是信的。

唐朵在屋里挑挑揀揀,好不容易找出一身不算太花哨,也不算太朴素的裙裝,飛快地套在身上,拉好拉鏈,又從那些高跟鞋里撿出一雙顏色偏深的矮跟鞋。

披在肩上的頭發也被她找了個帶裝飾的皮筋梳起,布包換成鏈條包。

最後,她站在鏡子前審視了一下自己,點點頭,又開門出去。

張迅見到唐朵換了一身,愣了:「你怎么換了一身衣服?」

唐朵卻沒應,直接開門走了。

張迅這回愣了好久,瞪著緊閉的門板,半晌才說:「誒我說,你還真去借錢啊?」

……

唐朵叫了輛車,一路趕去約好的飯店。

地方是她選的,不想找個太寒磣的小酒館,又不能找個五星級大酒樓,折中之後她選了一家中式餐館。

這飯店開了二十多年,期間裝修過幾次,放在現在不算高消,但在七、八年前她還是學生的時候,她和程征以及他那些兄弟都覺得,來這里吃飯有面子。

選這里,挺好。

唐朵早一步到了包間,跟服務員要了兩箱啤酒,幾瓶白酒,就放在地上,她又接過菜單審視了一遍,定了十幾個熱菜,五、六個涼菜,麻婆豆腐、夫妻肺片、松鼠桂魚、凍肉皮、菠菜花生米、小炒野山珍,都是大家以前愛吃的,常吃的。

唐朵等了一個小時,臨近十一點,突然聽到門口的動靜,腳步聲很多,很雜,還有人七嘴八舌地在說話。

隨著包間門打開,大家伙兒的說話聲也一股腦的涌了進來。

其中最響亮的那句便是:「這么多年不見,也不知道嫂子她……」

然後,站在門口的人一起愣住了。

約好的時間是十一點半,他們來早了,沒想到還有人更早。

等看清人,六個大男人就一起直挺挺的杵在門口,瞪著眼前這個站的很直,立在桌邊的女人,一時間全都看傻了。

一身非常女性化的白領套裝,一雙皮鞋,這哪兒還是那個騎著機車飛揚跋扈的野姑娘?

唐朵顯然是變了,這種變除了穿著上的改變,還有氣質上的,眉眼間的。

以前的她,喜歡玩車,雖然酷,有時候還能透出一種傻勁兒,有棱有角,有時候扎人,有時候固執,有時候尖銳。

如今的她,磨圓了,沉淀了,乍一看,只覺得生疏,冷淡,性格那玩意兒仿佛被她一同打包扔進了垃圾桶。

她就站在那兒,唇邊掛著淡淡的笑,目光緩緩略過眾人,逐一辨認,然後說:「都別站著了,坐啊。」

眾人這才回過神,嚴冬和齊丞對視了一眼,率先打招呼:「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