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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父親存在。

只要方元山把這個角色扮演好,陳敏原不原諒又有什么打緊?

自然,關於方元山那些不光的事,陳敏也沒在孩子面前提過一個字,方元山更不會說。

只是兩人都不知道,其實方霄聽到了陳敏和那個女人的全部對話。

那是方霄第一次聽到兩個成年女人在吵架。

那遠遠不同於父母的爭論,更不是學校里的同學們打架鬧事,那場談判沒有硝煙,卻處處見血封喉,方霄還是頭一次見識到,自己的母親在面對敵人時用詞之狠毒,每個字都戳中對方的脊梁骨。

在陳敏眼中,方元山那半年不過就是去尋找了一下情懷,嫖了一下娼,而且比外面給錢的那種劃算得多,不用包養,也不用負責,而他心里的白月光在陳敏眼中連地溝油都不如,就算倒貼也要看看財政大權在誰手里。

母親的形象往往是男人一生當中,最初對女人的認知,很多有戀母情結的男人找老婆都會找接近自己母親的女人。

陳敏就是方霄對女人最初的認知,但他並不想找這樣的女人當老婆,他甚至不認為自己會結婚,至於他父親的白月光,那樣的女人方霄也見的多了,他的態度也是跟陳敏身上學來的,可以用錢擺平,就絕不為此多傷一分神。

直到今天下午在花房里,方霄猝不及防的又在自己家里目睹了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相比他幼時見到的那次和平的多。

唐朵說話沒有陳敏那么毒,凌夏也沒有那個女人如此沒底線,可兩人的交談卻還是觸動了方霄,很多這些年幾乎已經遺忘的事,一下子全都想了起來。

方霄說,他是在休息,被唐朵打攪了,那是他在說謊。

他原本可以出聲阻止,或者命令她們出去,但有那么一瞬間,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安靜地坐在花叢後,安靜的聽著。

而這一刻,唐朵受到陳敏的囑托,前來關心,方霄也明白唐朵的為難,更明白陳敏的意思。

他們母子溝通很少,也盡量不在對方面前流露心事。

這天晚上,是他沒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讓陳敏看出來了。

但既然陳敏已經讓唐朵過來了,唐朵也非常直接的告訴他來意,有些事方霄也想搞清楚。

想到這里,方霄問唐朵:「那你覺得呢,今天我是不是情緒不高?」

唐朵沒想到方霄會把問題甩過來,先是一怔,隨即說道:「說實話我不確定,但你今天話的確很少。」

方霄:「我平時話也不多。」

唐朵:「但好像沒今晚這么沉默。」

隔了一秒,唐朵擺擺手:「哎,其實你不用跟我交代,我也不想知道太多當事人的心事,不如你就隨便給我個借口,讓我跟陳女士有個交代。」

唐朵顯然不願多待,但方霄關注的重點卻在別的事情上。

「你為什么不想知道當事人的心事?只有多了解當事人,才能對症下葯。」

唐朵看了他一眼,笑了:「你是我的當事人,我了解你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也是必須要做的事。但這樣的了解是要講究界限和尺度的,任何人都有隱私,我對別人的內心世界也沒那么好奇。」

唐朵的回答似乎又進一步勾起方霄的好奇心,他轉而又問:「那么如果你的當事人一定要跟你說呢?」

唐朵頓時覺得啼笑皆非:「我會拒絕聽。」

方霄緊追不舍:「為什么?」

唐朵:「我又不是心理醫生,做不到集完心理垃圾再去做回處理,聽多了別人的煩心事,我也會負能量爆棚,到時候我要跟誰發泄?」

一時間,屋里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