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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聲音很淡的說:「在我公布之前,方先生是否已經有了猜測的方向,如果毫無頭緒,不如先深吸一口氣,確保自己做好心理准備。」

聽到這話,方霄自嘲的笑了:「生離死別我都經歷過了。你說吧。」

梁辰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問:「請問方先生是否知道陳女士的病,帶有家族遺傳基因?」

方霄:「你是說家族性老年痴呆症?我知道。」

果不出所料。

梁辰瞬間有了判斷,再次篤定前一天的猜測。

再開口時,他依然是那樣的口吻:「那么方先生也做過檢查了?」

方霄一點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做過。但我母親不知道這件事。」

做過檢查,卻沒有告訴陳敏,顯然查出了陽性,否則如果是陰性反應,大可以告訴陳敏讓她安心。

梁辰沉默了。

但方霄卻接著說道:「雖然這個病的遺傳幾率,是女人大於男人,不過很可惜,我的檢查結果是陽性。」

梁辰沒有挪開目光,定定的看著方霄,他的眼里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同情或者憐憫,平靜得出奇。

事實上,就在梁辰在美國念書的時候,他曾經選修過心理學,知道這個學科的弊端和優點,也知道它能帶給人們心理上的幫助和治療。

如果說以為能看看心理醫生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解決自己的困惑,和人生中的重大難題,那絕對是奢求。

心理醫生,或者說是心理咨詢師,在大多時候是幫助當事人找到看問題的不同的角度,或是作為一面鏡子,折射出當事人的問題和陷入的思想誤區。

而在問診期間,最忌諱的就是心理咨詢師被當事人的情緒牽著鼻子走,比如流露出同情、憐憫,甚至是哭出來。

那等於在心理上對當事人多了一層明示,告訴對方,是啊,你很慘,真的很慘,我太同情你了。

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梁辰雖然沒有給人做過心理咨詢,卻牢記著這個原則,幸好他也不是個情感豐沛的人,不至於被這件事左右情緒。

梁辰沒有說話,在等方霄表述。

方霄似乎笑了一下,說:「得知這件事情後,我有點慶幸我妹妹小芩走的早,如果一家人都患了這個病,真是天大的諷刺。」

隔了一秒,方霄問道:「現在,梁先生是不是能告訴我,你要說的事情是什么了?」

梁辰安靜的吸了口氣,這才說:「方先生是否知道,陳女士這次的二度『失憶』是假裝的?」

方霄明顯一愣,那表情說明他毫不知情。

很快,方霄就皺了下眉:「你確定?有證據嗎?」

梁辰點頭:「有幾段錄音,陳女士自己錄下來,每天都會在沒人的時候聽,但她不小心將錄音筆掉在花壇,被唐朵撿到了。」

方霄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錄音里都說了什么。」

梁辰描述的很淡,減少了形容詞:「都是一些陳女士提醒自己不要忘記的事,其中一件是關於唐朵的,她擔心自己又一次『忘記』,時刻提醒自己要記著,唐朵就是『方芩』,希望能在離開這個家之前,配合演完這場戲。」

方霄聽完,沉默很久。

他正在理清思路,也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個驚人的事實。

陳敏人生中的兩次性情大變,方霄都是親生經歷過的。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