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聽完夏霽的說明,宋不羈高貴地一揚下巴:「知道了,走吧有我在,你們放心,肯定能讓高彬老實交代。」
「呃,那就麻煩宋先生了。」夏霽心說,今天這宋先生怎么哪里怪怪的?
紀律比夏霽直接多了,他雙目如炬地盯著宋不羈,帶著逼人的氣勢上前一步,剛准備開口,就見宋不羈往後退了兩步,雙手環在胸前,膝蓋彎了彎,身體往後倒了倒,耷拉著眼皮求饒:「哥,我錯了,別打我。」
被生生逼回話語的紀律:「……」
驚得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的夏霽:「……」
……宋不羈再次悔恨自己附身到了這么條哈士奇身上。
夏霽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地問:「宋先生,你沒事兒吧?待會兒……還行嗎?」
宋不羈退離了紀律兩步,又發揮了更大的意志來克制附身後遺症,稍稍正常了些,他冷淡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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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高彬抬頭一看,愣了一下,繼而又倏地笑開。
「不羈,你來看我了?」
宋不羈走近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來審你。」
高彬往後傾了傾身體,靠在椅背上,笑道:「才三個晚上不見吧,你就換了份工作?」
宋不羈冷哼一聲,雙手撐在桌子上,上半身往前,冷酷地眯了眯眼:「別挑戰我的耐心,老實交代。」
「……這台詞。」旁邊監控室里,夏霽扶了扶額,喃喃道,「劇本是這樣的嗎?」
同時,他也不得不佩服紀律,聽到這類似於「女人,別挑戰我的耐心」的台詞,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站在宋不羈旁邊,看他瞎演。
審訊室內,高彬明顯怔住了,好半晌之後,他突然大笑起來,說:「不羈,你這又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書嗎?」
宋不羈的房內經常有各種各樣的書出現,從各種專業書到打發時間用的小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不會看的。
雙手往桌上重重地一拍,宋不羈臉色卻是驟變,猛地跳了起來,把用力過猛拍紅了的雙手湊到嘴前,吹了吹媽呀,好疼!
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紀律忍了又忍,終於把盯著高彬的視線轉到宋不羈身上,這一轉,就剛好瞧見宋不羈因為疼痛而有些水汪汪的眼。
有這么疼?
不對,這不是他們商量好的劇本吧?
這一瞬間,從來果斷英明的紀律紀大隊長猶豫了,不知是該動手把這人丟出審訊室,終止這場詭異的「戲」,還是沉默地陪他演完他甚至懷疑,宋不羈這是在演戲嗎?
從剛才宋不羈過來,到現在,他的一言一行,眼神銳利如紀律,也看不出多少演戲的成分。
然而下一秒,高彬就替他做出了決定。
只見高彬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快速拉過宋不羈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很疼嗎?」
紀律眯了眯眼,竟然沒把高彬銬在椅子上,押他進來的刑警是怎么做事的?
「很疼。」是宋不羈委屈巴巴的聲音。
「坐下。」是紀律發沉的警告聲。
宋不羈瞟了紀律一眼,很想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