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律對上金大發黑暗中仍炯炯有神的眼,十分鎮定地「嗯」了一聲。
警察們繼續在現場勘查,宋不羈帶著金大發回到了家。
「真是流年不利。」宋不羈沖了個冷水澡,把從紀律身上沾染上的熱氣沖走後,在床與冰箱之間猶豫了下。
半晌後,他想,算了算了,睡床,警察指不定明天又要來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宋不羈便接到了市局的電話。
此時是上午九點,本是宋不羈正常睡覺的時間。然而等下刑警要再次來問話,宋不羈不得不拖著困倦的身體起床。
但是沒想到來的竟然是紀律和夏霽。
宋不羈晃了晃腦袋,把兩位刑警請進了屋,隨手一指客廳里的沙發,說:「隨便坐。」
沙發上放著幾個袋子,還有一些亂糟糟的衣服。紀律蹙了蹙眉,似有些嫌棄。
夏霽把幾個袋子拎到一邊,騰出兩個位置,率先坐下,笑著打趣:「好久沒整理了吧?」
宋不羈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用一次性茶杯隨手從飲水機上接了兩杯水,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隨口接道:「兩個單身狗嘛,都忙。」
不知哪個詞戳到了紀律,他勉強坐了下去後,聽到這話,又嗤笑了一聲。
夏霽笑著搖搖頭:「宋先生你這可說得不太對。咱紀隊也是單身,但他的家里啊,你想象不到的整齊。」
宋不羈看著紀律一絲不苟的襯衫領子,心說:「看出來了,整齊。」
「我昨晚都說了吧?」宋不羈笑笑,「兩位警官還有什么要問的?」
「幾個細節跟宋先生確認一下。」夏霽公事公辦地說,「宋先生遛狗遛到這條小巷時,小巷里並沒有別人對吧?」
宋不羈:「有啊,這不車里還有個死人嗎?」
紀律皺了皺眉,嚴肅道:「認真點。」
「是是是。」宋不羈邊說邊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狀似回憶了一番,說,「只有我一個活人。」
話落,紀律指了指從他們一進門就乖巧在一邊玩自己玩具的金大發,問:「它呢?」
大發?
宋不羈驚奇地看了眼紀律,順手擼了把狗頭,說:「紀隊,大發不會說話。」
夏霽笑了笑,說:「狗的耳鼻比人類靈敏,你可能看不到暗中有沒有人,但狗不一定了這狗叫大發?它當時有沒有叫起來?那種發現陌生人的叫聲?」
叫聲……
宋不羈偏頭看了眼玩得正起勁的金大發,遲疑道:「昨晚我們還沒靠近那車時,大發是叫了,不過我以為……」
他想起金大發剛來那天對著冰箱狂叫的樣子,以為大發是聞到了即使被清洗後仍可能存在的血味,所以昨晚他也以為大發是聞到了車里飄出的血味才叫起來。
原來可能不是嗎?
紀律沉聲問:「你以為什么?」
宋不羈猶豫了一下,便把大發對著冰箱叫的事說了。
夏霽點點頭:「也有可能,不過也可能是感覺到了附近的陌生人。」
宋不羈問:「當時周圍真有別人?」
夏霽拿出手機,朝他放了一個視頻。
「這是昨晚上那條小巷上唯一一個能用的攝像頭,你看這兒,有個黑影。」夏霽暫停了視頻,伸手指了指屏幕右上角。
這個攝像頭清晰度很低,又是黑燈瞎火的,視頻中黑漆漆一片。如果不是夏霽指給他看,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