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霽一番話說得抑揚頓挫,宋不羈聽到這里後,立即接了下去:「侯一笙律師接下了這個案子,認為盛新耀說的是實話,要為他做無罪辯護。」
話落,房內其他三人頓時齊刷刷地朝他看了過去。
俞曉楠驚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常非說的。」宋不羈說完後又皺了皺眉,問,「公安和檢察院都認為強丨奸罪名成立了,但侯律師卻認為不對……這種情況很難打贏吧?」
紀律看了他一眼,說:「侯一笙既然敢做無罪辯護,就有一定把握。」
宋不羈摸了摸下巴,說:「那就是說,極有可能真是歐春林父女詐騙……」
紀律不置可否,對夏霽和俞曉楠說:「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繼續。」
「好嘞!」俞曉楠響亮地應了一聲,「我再整理整理就回去紀隊,你也別太拼啊,身體還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腰,你懂的!」
說罷,俞曉楠俏皮地對紀律眨了眨眼,然後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夏霽笑著搖了搖頭,也離開了。
宋不羈看向紀律,問:「紀隊,你身體……你腰不好嗎?」
紀律面無表情地看向他,說:「你想試試?」
宋不羈:「……」
在市局呆了許久,宋不羈打算回去了。
紀律叫住了他。
「宋不羈。」
宋不羈回頭,疑惑地揚了揚眉。
「別擅自行動。」
宋不羈笑了笑:「不會我要做什么,肯定是先叫上你啊紀隊,不然哪天被你們以妨礙警方辦案為由抓起來了怎么辦。」
朝身後揮了揮手,宋不羈走得極其瀟灑。
「明天見啊,紀隊。」
「注意身體啊,紀隊。」
辦公室門口,紀律輕笑了一聲。
夜風吹過,三月的天仍是有點涼意,宋不羈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過紅綠燈時,抬頭望了眼夜空。
夜空被雲遮擋了大半,星星不見蹤影,月亮也時隱時現。
有些暗。
宋不羈又想到了歐傑死在車內的面容。扭曲的痛苦好像被無限放大,投放到了夜空這個大屏幕上。它們從四面八方奔涌過來,鋪天蓋地地壓向身體。
沉甸甸的。
不知哪里傳來狗吠聲,一聲一聲很是凶狠,似乎在警告路人別過來。這狗吠聲又引得周圍其他狗也叫喚了起來,一時間,此起彼伏。
他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然後在綠燈亮起時堅定地抬起腳步往前走。
回到家後,常非還沒睡,從他的卧室門縫里,還透出光亮。
宋不羈想了想,過去敲了敲常非的卧門。
「羈哥你回來了?」常非很快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