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問題後,差點以為宋不羈是看上了自己的好友,但緊接著宋不羈就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
「你覺得常非和侯律師怎樣?看起來挺配的吧?」
紀律的笑雖然難得,但侯一笙從出生開始就和紀律玩在一起,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和紀律同校且同班,見過這家伙笑的次數多了,也就沒什么稀奇。
他也不急,等著紀律笑夠了繼續說。
「你對跟著你的實習律師,常非,有好感的吧?」紀律說,「宋不羈幫常非打聽你的情況。」
「等等,」侯一笙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是說,常非讓宋不羈向你打聽我的情況?」
短短一句話里面涉及到了四個人,乍聽起來有些亂。
「不錯。」紀律說,「心花怒放了?」
何止是心花怒放,侯一笙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彎都彎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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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呆在家里的常非突然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宋不羈從鍋里撈出一個土豆片,抬頭問道。
他們倆今晚難得開了火,弄了個火鍋吃。
這鍋還是去年冬天時高彬買的,鴛鴦鍋。
「沒有吧,」常非揉了揉鼻子,「就是突然鼻子癢。」
宋不羈夾了幾片羊肉放進清湯鍋里,涮了涮,隨口說道:「那可能有人在罵你吧。」
常非笑笑,說:「不是說什么,打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你,打兩個噴嚏是有人在罵你,打三個噴嚏是你真的感冒了我打了一個,是有人在想我吧?」
宋不羈十分配合:「是是是,指不定哪個小帥哥在想你呢。」
常非「噗」地一聲,差點把嘴里的食物噴了。
火鍋吃得額頭都是汗,宋不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
常非感慨道:「像羈哥你這么會流汗的,我還真是沒見過。」
這才春天,天氣還不是很熱,宋不羈卻已經出了汗,實在是少見。
宋不羈聳了聳肩:「沒辦法啊,天生的,我也不想。夏天太痛苦了,我恨不得身上安裝個空調,隨時隨地降溫。」
「不過羈哥你夏天也很少出門,還好啦。」常非說。
「可是……」宋不羈嘆了口氣,望了眼乖巧蹲在地上眼巴巴瞅著他們的金大發,說,「我還得每天遛大發呢……」
買的時候肯定是腦袋被漿糊糊住了,忘了夏天也要遛狗這回事。
常非自然而然地接道:「羈哥不想出門的時候我去遛啊。」
「好是好。」宋不羈說,「可是你不是快要搬走了嗎?」
常非一愣,然後說:「對……我忘記了……」
這段時間太忙,每天忙著盛新耀強丨奸案的事,如今,隨著案子的真相大白,終於稍稍松了口氣。
常非輕聲道:「下周開庭,等開完庭,我再繼續看房……」
宋不羈點了點頭。
常非夾起一塊羊肉,遞到嘴邊,沒吃,又放回了碗里,說:「羈哥,那你呢?一直住在這里嗎?」
宋不羈明白常非的意思。
這里發生過命案,實在不吉利。
宋不羈滿不在乎地笑笑:「我無所謂。」
常非說:「發生過命案,房子也很難租出去了。」
說到這個,宋不羈就想起了紀律說過要幫他把房子租出去的事,可是如今三月都要過完了,怎么還是連個音訊都沒有?
「氣死我了!」
「啊?」常非茫然,怎么了這是,他這話惹得宋不羈生氣了?
宋不羈氣呼呼地往嘴里塞了幾塊蝦滑,說:「紀律那家伙,明明答應我幫我把房子租出去,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有,連提也沒提過!」
旁邊,金大發十分眼饞,渴望地「汪」了一聲。
「呃,」常非給金大發喂了一片羊肉,又扔了一把金針菇進鍋里,說,「這段時間紀隊不也很忙嘛。」
宋不羈哼了一聲:「不靠譜不靠譜,我看還是得我自己來。」
「對了,」常非說,「明天你生日吧?打算怎么過呀?」
先前他們三個聊天的時候,聊到生日,宋不羈打趣說他生日是愚人節。本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