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蘭試著回復了過去,問了出來。
那人也「如實」以告他不僅說出了已死的這凶手的名字,還把她女兒跳樓時的一些細節都講了出來,頓時,王佩蘭便深信不疑。
還有第二個凶手,她想。
但她也沒想到,這人說的這些所謂的細節,是媒體曾報道過的,比如顏子秋是從哪兒跳下來的。
那人約了下午三點的時間,在這間咖啡館里,說要把第二名凶手的資料親手交給她。
但是……
但是為什么剛才的電話中,那人的聲音聽起來這么有禮貌呢?按她接到短信時的想象,這人應該是挺冷酷的。
正思考間,服務員把黑咖啡端上來了。王佩蘭局促地說了聲「謝謝」。
正當她准備端起杯子喝一口咖啡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抬起頭,一點一點地往上看去。
「王阿姨是吧?您好,我是電話聯系您的那個。」雷鈞坐到了她對面,也叫了一杯和她一樣的黑咖啡。
他們坐的地方周圍沒什么人,服務員也在稍遠的地方。盡管如此,王佩蘭還是放低了聲音,說:「你、你是誰……怎么知道有第二個凶手……」連警方都沒跟她說過這件事。
雷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您知道昨天已經死了一個凶手了吧?」
王佩蘭點點頭。
雷鈞:「那您說既然凶手已經死了,為什么警方還不發聲明?他們今天可還是在調查呢。」
王佩蘭一愣。
是啊,警方好像還真沒發聲明,相關新聞報道也沒出來……昨晚她習慣性地開了本地的新聞台,也沒放到跳樓案的新聞……
雷鈞拿出公文包,說:「這就是了,因為還有第二個凶手。」
王佩蘭看著雷鈞的公文包,脆弱又茫然地道:「那人是誰?」
雷鈞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張折疊的紙。這是一張a4紙,但是被他折疊成了四分一的大小。
「信息在這里。」雷鈞把這折疊紙往桌上一放,說,「您看看。」
王佩蘭顫著手去拿,指尖剛放到紙上,就倏地回了,說:「你、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是不是要錢……」
雷鈞頓時笑了:「王阿姨,我做這些事,不是為了錢。」
「那你……」王佩蘭不解地問,「那你要什么?」
「王阿姨,別緊張。」雷鈞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包餐巾紙,抽了一張遞給王佩蘭說,「看看您,坐了半天了額頭上還都是汗,先擦擦吧。」
王佩蘭勉強扯了扯嘴角,接過,隨意地往額頭抹了抹。
「還有這兒、這兒……也都是汗呢。」雷鈞在臉上鼻子上點了點。
王佩蘭不想在這種時候擦什么汗,但她又拒絕不了面前之人的體貼,便把餐巾紙展開,快速在整張臉上抹了一遍。
雷鈞微微笑了笑。
擦完了汗,王佩蘭把餐巾紙捏成一團,握在了手心里。
「信息給您,您先看。」雷鈞把紙往王佩蘭那邊推了推,建議道,「然後您就把它交給警察吧,讓他們去查去找,肯定能找到的。這樣您女兒黃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王佩蘭慢慢地展開了那張紙。當上面的信息資料映入眼簾時,她愣了愣,說:「這……」
雖然她識字不多,但這三個字她是認識的。
馬曉燕。
這不是市長嗎……那個誰的家長……
上面除了「馬曉燕」的名字,還有她的基本信息,什么住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