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往護城河的方向開。
花城市區內有一條河,流經花城多個區,從天空往下俯瞰,形狀像月牙,叫做月河,被稱為護城河。
雷鈞就讓顏子秋的父親往離他們最近的月河邊開。
大夏天的午後,太陽火辣辣的,河邊沒什么人。
到達目的地後,雷鈞就對顏子秋的父親動了手。
他裝作掏錢的樣子,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個針筒。說時遲那時快,針筒在顏子秋的父親轉頭的一瞬間扎進了他的脖頸處。
針筒內的液體倏地被推進了他的身體里。
「你、你、你……」顏子秋的父親不敢置信地瞪向雷鈞,張開雙手就要朝他撲過來。
然而雷鈞早有准備,在□□發作前就先劈暈了他。
雷鈞把他靠到駕駛座上,然後把他的腦袋擺正,好像在目視前方似的。接著雷鈞拉開了手剎,自己下了車。
車門輕輕地被雷鈞關上了。他像是注視著情人遠去一般,溫柔地對著緩緩往河里開的車子說了句「再見」。
車子駛入了河里,河水漸漸地覆蓋到了車頂上……
雷鈞眯著眼掃了眼毒辣的太陽,無聲地笑了笑,然後大步離開了。
---
顏子秋的父親是被一個清潔工發現的。這名清潔工每天下午四點多都要從這條河邊經過,今天經過時覺得平時看熟了的河面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才發現河里沉了輛車。
月河不深,水也算清澈,車子在底下看得一清二楚。
警車呼嘯著過來後,車子被打撈起,駕駛座上的人耷拉著腦袋,無聲無息。
「倆人都是中毒身亡。」白卓把倆人的屍體經過初步檢驗後說道。
「我們在咖啡杯上和車內提取到的指紋,和雷鈞的指紋對上了,一樣。」
殺了顏子秋父母的是雷鈞。
在場有和雷鈞一個所的警察,聽到後狠狠地砸了一下旁邊的牆壁,說:「早知道雷鈞是這樣的人,我就該把他直接關進牢里!」
上午的時候雷鈞還是他們眼中勤勤懇懇的好警察,然而不到半天,他就正大光明地暴露了本性,殺起人來快又狠。
二十四小時之內死了三人了。
花城整個公安系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戒備中。
目前已知的犯罪團伙人員中,有倆人還曾是警察。
紀律和宋不羈沒有回市局,他們還在青山區。
「馬曉燕說趙碧春的父親不姓趙,而是姓章?」宋不羈的後遺症已經消失了,他和紀律這會兒快到章家村了。
懊悔與憤怒無法挽回已經發生的事,他們只能抓緊一切時間盡快逮到犯人。
「嗯。」紀律說,「如果馬曉燕的調查准確,趙碧春的父親很可能是章家村的人。」
他們先去了負責管轄章家村的派出所,詢問十幾二十多年前章家村有沒有什么出名的人,或者哪方面能力特別突出的人。
趙碧春的父親如果真姓章,肯定有什么秘密,不然梁國棟不會大周章地把趙碧春的父親信息改掉。
紀律猜測,這人可能當年就在村子里挺有名氣,或者有哪方面的專長,不然沒必要去遮掩一個默默無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