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跟趙白凡說:「回去再說。」掛了電話,抓上衣服去開門。
秦盞站在門外,穿著貼身白t低腰牛仔褲,長發懶散披著,淡淡看著里面的鍾拓。
他發絲凌亂,帶著剛起床的慵懶。肩膀寬厚,肌理線條均勻流暢。黑色襯衫架在兩臂上,手臂肌肉緊綳。看到秦盞時頓了頓,然後抬手套上衣服。
漂亮的腹肌頃刻被遮得嚴嚴實實。
屋里空調關了,窗開著。輕微的噪音和風一起涌進來。兩人在門口對視片刻,一前一後走進房間。
「你這臉色,讓我以為自己是個討債的。」秦盞走進去,將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
鍾拓倚在桌邊,垂眸看了一眼。薄唇邊掛著淡淡笑意:「一大早給我送飯?」
「受驚了?」
「沒那功能。」
秦盞一頓。心想這人一大早就來葷的也不嫌膩的慌。
鍾拓笑了笑,擰了瓶水遞給她。接著拿起餡餅咬一口,兩下嚼完,喝了口豆腐腦。
秦盞坐在椅子上,喝著礦泉水,看了會兒鍾拓狼吞虎咽,忽然啟唇:「聽說你們再走一個地方就要回去。」
「差不多。」
「你會跟著跑完?」
鍾拓重新擰開一瓶水,灌下大半瓶。扭頭看秦盞:「你還有幾天假?」
「三四天。」秦盞非常坦誠,「還要回家幾天。」
她不可能把時間都搭在這里。雖沒說透,但彼此都懂。
鍾拓說:「你走我就走。」
秦盞捏著水瓶,垂了垂眼眸。忽而笑了。
「笑什么?」
她沒答,轉而問:「何彬跟了你們多久?」
鍾拓手一頓,抬頭看她一眼,「你認識他?」
「不認識。」
「你來之前也問過他。」語氣很淡,聽不出喜怒。
秦盞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鍾拓幾步走過來,「就是想知道。」
鍾拓垂眸看她。
「怎么不說話?」
「在想答案。」
秦盞靜靜等著。良久,也不見眼前這人開口:「答案呢?」
「沒編出來。」
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腰微微彎著,瞳仁深黑,眼尾輕揚。一臉的無賴樣。
秦盞深吸一口氣:「……鍾拓,你是不是有病。」
他忽然低低笑了一聲:「你自己聽聽,你叫我名字多順耳。」
然後,秦盞看見他彎下腰,一張俊臉湊到眼前。黑眸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鴉羽般的睫毛上下輕扇,「哪款的在你這里沒過時?小狼狗?高冷男神?」
秦盞抬著頭,往後仰,「你……」
「老子對你高冷不起來,霸道點還行。你湊合著用?」
秦盞懷疑這人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一下子騷得這樣明晃晃,響當當。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玩我呢?」
「隊里除了張琮之外所有人都不是我找過來的。你問我,白問。」
秦盞愣了愣,許久才憋出一句:「你也太不負責了。」
「誰說的。我願意對你負責。」
突如其來的騷,閃了她的腰。
秦盞覺得,今天這話是沒辦法繼續聊了。果斷轉移話題。
「你明天還去拍片?」
鍾拓挑眉,「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