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秦盞手里拿著一罐可樂。這里不成文的規矩,消到多少錢以上,就送點東西。
她將拉環拉開,放到鍾拓面前。
「你不吃也不喝,那就來點這個吧。」
他挑唇:「你哄小孩呢?」
秦盞坐下,看了看他,「這桌上應該就你肚子能空點。」
她眼中帶笑,隱隱含光,像是藏了一條星河。
鍾拓抽出一支煙放嘴里,拿打火機點上,盈盈火光照亮他俊朗的臉。他垂著眼眸,看秦盞事地彎著腰。彎了下嘴角,腳一勾一抬,將她腿搭到自己膝蓋上。
腳腕隔著裙擺被鍾拓握住,秦盞心頭一窒。他低著頭,火星在唇邊忽明忽滅,鴉羽一樣的睫毛上下輕掃了幾下。
「喝了多少?」
一股細煙自下而上緩緩升騰。秦盞看著他頭頂,抬眼想了想:「記不清了。」
鍾拓系了兩次,才生疏地把纏在腳腕上的鞋帶系好。聽見秦盞回答,低低笑了兩聲:「長能耐了。」
秦盞抽回腳。這次他沒攔著,長腿前伸,讓她腳順利放下。
「喝點酒就算能耐?」
「還有什么能耐?」
秦盞定定看著他,「多了。」
「行。」鍾拓將手里煙掐了,眉梢微微揚著,眼里透著漫不經心,「以後有什么能耐對著我來。」
秦盞嘖了聲,輕笑:「為什么偏偏要對你?」
鍾拓看了她幾秒,眼中有清冷的光。那讓他看起來疏離又冷淡:「你怎么來我都讓著。」
但別人惦記你,我讓不了。
深夜,黑色沃爾沃在寬敞的道路上疾馳。車窗半開,風里夾雜著些許涼意。
鍾拓冷著臉駕車將佟萱和趙凡白一一送回家。
臨下車前,趙凡白想從秦盞那里討佟萱的電話,被鍾拓冷眼一掃,摸摸鼻子夾著尾巴下車了。
已近凌晨,秦盞只能回自己的住處。
她靠著椅背靜靜看著外面零星光亮從眼前劃過去。眼里清明的沒有一絲醉意。
晚上車少,很快到了小區樓下。
秦盞道了聲謝,開門下車。走到車前見鍾拓也下來了。
「回去吧,很晚了。」她蹙著眉頭,清了清嗓子。
鍾拓抄著口袋,垂眸瞧過去,「一路都沒消停,喝酒喝感冒了?」
秦盞搖頭,隨意揮了揮手,「沒事,回吧。」
鍾拓立在車前,看著她不疾不徐走向大門。本身就又高又瘦,長裙一上身,更加凸顯了這優勢。
夜深人靜,她的身影被路燈拉長。
鍾拓眼色漸深,因為秦盞在門口躊躇片刻突然轉身往回走。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在夜里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