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走到他面前。
「這時候來公司?」
鍾拓抬眸,內雙眼皮陷進去,深黑的瞳孔映著細碎的光,「過來謝謝你。」
有信息提示,秦盞知道他已經到了快遞。猜測他的反應這件事不知為何讓她倍感愉悅。
「來而不往非禮也。」
鍾拓慢悠悠往前邁一步,垂頭去看她,「我看你按最後三個字做更好。」
」你敢穿我就敢做。「
「你不敢。」鍾拓嗤笑,「外強中干。」
秦盞手抵在他肩頭將人推開,「說的像你敢一樣。」
鍾拓拉開她的手,攥進手里僅一秒就放開,「上車,一起吃飯。」
「今天不行,有事。」
「你除了回家就是上班,能有什么事?」鍾拓已經摸清她的路數,眼帶戲謔,「難不成去相親?」
秦盞悠悠反問:「我怎么就不能相親了?」
李曉亦不知哪來的概念,生怕她嫁不出去,鴛鴦譜一頓亂點。人顧立剛回來就擺上了鴻門宴,今天不應了她以後只會沒完沒了。
鍾拓沉沉看她幾秒,頂了下腮幫,唇一挑,「行。上車送你過去。」
秦盞目光朝不遠處的停車場一瞥,「我有車。」
「坐我的。」鍾拓握住她手腕一拽,秦盞直接撞到他身上。下巴磕到堅硬的鎖骨,鼻端氣息溫熱,「我明天回法國。」
秦盞抬頭,一下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他微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扇面一樣。
「飯不能吃,坐個車也不行。涌泉,嗯?」
抿了抿唇,秦盞視線落在他堅毅的下巴上。兩具身體相貼,體溫似乎都混在一起。她不慍不火說:「涌泉沒有,不是『相抱』了嗎。」
就這姿勢,任誰看去也是妥妥的誤會。
鍾拓喉結一動,打開車門將人推進去,「有能耐來全套。」
秦盞像個米袋一樣被塞進車里,無言地看著這混蛋繞過車頭坐進來。
鍾拓發動車子,瞄一眼面無表情的秦盞,嗤笑:「放心,肯定准時給你送過去。」
車子匯入車流平穩行駛,秦盞指尖搭在皮包上,淡淡問:「法國那邊有事?」
簡單幾個字讓他眉目一下子柔和下來,開口說話都軟了幾分,「一個星期就回來。」
秦盞呵了聲:「誰問你這個了。」
「是沒問。我就想告訴你。」
「我應該沒時間給你接機。」
「用不著。」鍾拓看著前方,嘴角微微一彎,「你就在這等著什么都不用做。」
秦盞抬手攏了攏頭發,心想她本來就沒打算做什么。轉眼瞄到他線條漂亮的側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秦家小區門外。這里是沁安市比較老的小區,八層高的矮樓一棟挨著一棟。占了地段好的優勢,房子雖有年頭,但是房價這幾年一直高居不下。
鍾拓這樣確地找到哪棟樓,秦盞在短暫驚訝後也就明白了。他對這個地方不陌生,馮一可提過他連續來過大半個月。
秦盞垂著眼眸,心情難言。
兩人並肩而行。鍾拓一直送她到樓下。
「相親直接相到家里來?」
「認識的人。」
鍾拓輕笑,眼中情緒難辨。垂眸瞧著秦盞,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