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拓把貓遞過去,然後敏捷地擋住即將關上的門。
「你干嘛?」
他厚顏無恥地說:「幫你適應適應,我喂的東西它才吃。」
秦盞懶得跟他廢話了,翻了個白眼抱著小布偶先走進客廳。鍾拓眉眼一松,眼中映出清淺的笑意。
將貓放到餐椅上,秦盞洗好手從冰箱里拿出一塊火腿,切成丁後端到桌上。
「你喂吧。」
鍾拓看看那碗細碎的火腿,又看了看眼冒藍光的幼貓,舔了舔唇,「我去洗個手。」
廚房里傳出清泠的水流聲,趁著人沒在,秦盞伸手在貓下巴上撓了兩下,「居然是一只小布偶,顏值真高。」
很快響起腳步聲,貓下巴上的手秒。鍾拓走出來就見秦盞正低頭吃著面條,看也沒看這邊一眼。
他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她身邊,好似沒察覺到她肩膀綳了一下,彎著唇從碗里拿出一塊火腿丁送到貓咪嘴邊。
小布偶嗅了嗅,偏開臉,沖著秦盞「喵」了一聲。
鍾拓:「……」
秦盞看見這打臉實況,眼梢微揚,「你剛才說的是『你喂它才吃』還是『你喂它才不吃』?」
鍾拓笑了聲。也不裝了,將火腿丁放回碗里,抽幾張紙慢條斯理地將手擦干凈。
「忘了,我瞎編的。」
秦盞:「……」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她將貓抱過來,重新拿起一塊火腿丁遞到小貓嘴邊,「好吃的肉肉,張嘴。啊~」
小布偶聞了聞,竟然很給面子的吃了下去。
秦盞輕哼:「有些人真是貓都嫌。」
這樣指桑罵槐,鍾拓也不惱。只厚臉皮提議,「貓你都喂了,我你也一起處理了怎么樣?」
秦盞看著小貓,眼皮抬頭沒抬,「家里沒吃的了。」
「剛才洗手的時候我看到鍋里還有面條。」鍾拓唇畔一彎,「我不嫌棄是清湯的。」
「你工作室倒閉了?」
「沒。」他聲音低沉,似真似假道,「還要靠著它養老婆。」
秦盞手一頓,抬眸去看鍾拓。
他坐在那里,光從高處傾瀉下來在他鼻骨上打下一點高光。一雙深黑的眼睛望著她,沒有說話時的輕佻,全是認真。
秦盞心中沒由來一晃。放開布偶貓,慢慢將手擦干凈,「你這尊大佛,我這里招待不了。」
鍾拓看著她起身,從眼前走過。他頂了下腮幫,忽然伸手握住她手腕。
他掌心溫熱,秦盞手腕一瞬間像著了火。仿佛熱度順著動脈一路延伸到身體里,血液四處奔騰。
她手一掙,「你干什么?」
鍾拓順勢站起來,垂眸去看她,扇面一樣的長睫微顫。秦盞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混著淡淡煙草味,仿佛能麻痹人的神經。
幽黑的眼眸像不見底的深潭,這樣專注地看著一個人時有種無形的壓力,讓人格外想逃離。
秦盞後退一步,「你松手。」
卻不想這人順著她的腳步靠了過來。雙臂搭上椅背,將她圈住。
「我發現我看見你就興奮,好像不追不行了。」
秦盞波瀾不驚,譏諷地笑了笑,「怎么,對我又有感覺了?」
「一直都有。」
室內忽然安靜下來。秦盞抬眸直視他,「七年前你怎么說?」
鍾拓聲音嘶啞:「你說那傻逼?我替他道個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