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大爺!」趙凡白回神,繼續念叨剛才的事,「你平時有異性沒人性就算了,總不能連親情也不顧了。你……」
「你怎么不去編狗血劇?」鍾拓看他一眼,涼涼道,「我和鍾薏沒你說的那么復雜。」
趙凡白不屑,「你剛才看她那臉色冷得像從殯儀館拉出來的。」
「我只是嫌棄她跟你們這種人走得太近。」
這種人?
「老子是那種人?」
鍾拓冷笑:「人渣啊。」
趙凡白:「……」
點個沒弄干凈的河豚毒死你算了!
這桌上基本沒有秦盞認識的人。剛開始打探的目光雖然不少,但礙於鍾拓沒人敢調侃,漸漸就都吃自己的了。秦盞偶爾跟鍾拓說幾句話,多數時間埋頭吃東西,沒多久就飽了。
在位置上默默坐了一會兒,秦盞准備出去透透氣。
鍾拓正偏頭跟旁人說話,察覺到身邊的動靜,頭也沒回直接握住秦盞手腕。
似乎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但了解鍾拓的人不有些驚訝。調侃聲頓時從四面八方涌來。
「拓哥你在嫂子身上裝了雷達吧?」
「人站起來都不行,你這管的太寬了!」
「拓哥原來是妻管嚴啊?!」
鍾拓瞥他們一眼,回了一句話:「給老子滾!」
話落轉頭看秦盞,「去哪?」
上個廁所也要被全體關注,秦盞差一點憋回去。想損他幾句場合又不合適。只能面帶微笑,彎腰湊到他耳邊:「哀家要出宮。」
鍾拓反應了一下,笑了聲將手放開,「別亂走。」
秦盞忽略掉那一群調笑的目光,打開門走出去。
關門的一瞬間,趙凡白的大嗓門嚎出來:「你們笑個屁!你拓哥這是沒安全感。」
透過門縫,秦盞默默望向鍾拓。他對鍾凡白的話沒什么反應,只是唇邊的笑意已經無影無蹤。
秦盞垂了垂眼眸,無聲帶上門。
走廊安靜一些,也沒那么悶熱。秦盞吁了口氣,瞬間感覺呼吸順暢不少。
洗手間在走廊盡頭,她踩著厚實的紅色地毯走到拐角處,隱約聽到里面有爭執聲。
「回國這么久都不聯系我?」
「能別惡心人嗎?」
男人低聲笑出來,說話的語氣令人十分不舒服:「當初跟我在一起怎么不嫌惡心?哦~因為差點被我干了?」
「陶然,你也就能過過嘴癮。」鍾薏聲音冷漠嘲弄,「誰不知道你現在是個廢物!」
「老子他媽弄死你!」陶然臉色陰沉極致,抬手就要扇鍾薏。
「陶總!」秦盞從拐角走出來,嘴角掛著淺笑,客氣與陶然寒暄,「在這里遇到,真巧。」
抬起的手頓住,陶然冷冷瞪了眼鍾薏,又面無表情看向秦盞。
鍾薏立刻退開,壓著的呼吸慢慢吐出來,僵著身體,強自鎮定走進洗手間。
陶然陰測測看了眼擦身而過的身影,抬手整理整理西裝,換上溫和的表情走到秦盞面前。
「秦小姐也來這里吃飯?」
「朋友聚會。」
四個字,告訴陶然一個信息我們這邊人多。
一雙細長的眼隔著平光鏡仔細看了看秦盞,陶然笑到:「惠康和s&g合作,以後見面機會多得是,今天就不打擾秦小姐了。」
秦盞揚唇:「陶總請便。」
手插進褲兜,陶然慢悠悠走到秦盞身邊。停下腳步,側過頭,「麻煩秦小姐給鍾拓帶個話。」他冷冷抬了抬嘴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