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拓沒說話,抬眼看他。
趙凡白笑:「裝病啊!裝的重點,她心一軟不就提前回來了。」
「你用過這招?」
「我?」趙凡白嘖了聲,「我用得著嗎?」
鍾拓眼底涌上淡淡的笑意,「是用不著。本來就有病,不用裝。」
「……我.操.你大爺啊!」
「帥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趙凡白抬頭,看見一個妝容致,著裝清涼的女人杵在吧台邊,目光赤.裸地看著鍾拓。
鍾拓眼皮抬都沒抬,就聽趙凡白捏著嗓子往他肩膀上戳,「死鬼,剛剛答應跟我親親抱抱舉高高,現在就來勾引小妖!我不干我不干。」
「……」搭訕的女人驚恐地看了看趙凡白,端著酒杯麻溜地走了。
鍾拓將杯里的酒喝完,也要起身離開。趙凡白看他:「哎!去哪啊?不喝了?」
「去吐。」鍾拓淡淡看了他一眼,「媽的智障。」
「……」
巴厘島跟現在沁安市蕭條的景象完全是兩個世界。
天空碧藍如洗,雲層緩緩浮動,耳邊是海浪的聲音,鼻端是海水的咸味混著其他的清香。
秦盞穿著一挑波西米亞長裙站在沙灘上,透過太陽鏡望著大海的邊際。
面朝大海,好像多么郁結的情緒都被浪拍散了。
李曉亦在海里玩的不亦樂乎,秦晟到這里的第二天便勾搭上了一個小美女,這會兒也跑的不見人影。
秦盞沿著海邊漫無目的的走,抬眼看見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秦海安。
他背著手,表情淡然地望著海面,平時那些嚴謹的表情此刻好像都了起來。
見秦盞過來,秦海安側身,走在她身旁。
「最近工作不忙?」
「不忙。」秦盞抬手攏了下頭發,「年尾會忙一些,闊落再就是要等過完年才會到高峰期。」
秦海安點點頭。
性格使然,秦海安這樣跟秦盞談天的時候少之又少。再加上個男女有別,有些話他不方便說都會讓李曉亦來講,所以跟秦盞的關系漸漸變得疏遠。
但要說對秦盞不好,也不會養了她這么多年。
「等休完假,回去看看樓盤。你到了結婚的年紀,總要有個自己的住處。以後做嫁妝也好,那都是自己的資本。」
秦盞心里一動,笑著拒絕:「您留著錢給秦晟以後買個大的。我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想買隨時都能買。」
秦海安也不和她掙。只要心里有了打算,沒人能勸得了他。
海風輕輕吹過,海水拍上沙灘又退回去。踩在濕透的沙子上,腳底沁涼。
秦海安有些嘶啞的聲音飄進秦盞耳中,「秦盞,別太恨你母親。」
秦盞詫異地看向秦海安。他始終望著前面,神色如常,但不知為什么,秦盞覺得他在難過。
「好。」
說來她可能比較冷情。她本就沒打算去記恨秦靜,因為她不想一生都活在她的陰影里。
吃完晚飯,秦晟又玩失蹤,秦盞也沒打擾秦海安和李曉亦的二人世界,自己回了房間。
玩了一天,身體上有些疲倦,但神十分亢奮。秦盞洗了澡出來,倒了一杯紅酒,坐在飄窗上慢慢喝。
天上星星繁幾,游泳池里許多男男女女玩的不亦樂乎。
喝完酒已經九點多,秦盞打了個哈欠,准備辜負這分外美麗的夜景去睡覺的時候,門鈴響了。
她聽見外面人低聲說了句「客房服務」,披上長睡袍,走過去打開門。
正想著是不是搞錯了,一只修長的大手撐在門板上。在秦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單手攬住她的細腰,將人抱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