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幼小的手又濕又冷,齊歌一路上握在掌間暖了又暖,卻怎麽都暖不熱。
「翰兒,過來。」
郭皇後一展衣袖,盡釋笑顏。
「……」
剛剛四歲的皇子翰看到自己的父妃臉色蒼白的靠在床躺上,滿殿內站著的都是極為陌生的臉孔,陰森而冰冷,一時間到不知該不該走向前去。
「翰兒,回去……回去……」
常明漣一見孩子的模樣,登時淚流滿面。他是如何也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兒子看到今日這一幕的。
「父……」
血濃於水便是最好的解釋。幼小的紀連翰瞬時撲向了床榻上的常明漣,只是半道上卻被郭皇後狠狠的截住。
「翰兒,跟母後過來」郭皇後一把抱起了紀連翰,走向了內殿的另一側。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該結束的就都結束吧。
幾個太監見勢連忙拿著家夥走上前去,幾人合力,很快就將常明漣的雙手捆綁在身後,將人狠狠從床榻上拽了下來,按著他跪在郭皇後的面前。
郭皇後抱著紀連翰在懷中,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細嫩的小臉,笑問道:「翰兒,你知道為什麽今日你的父妃要跪在母後的面前麽?」
自小都是父皇和父妃掌中的珍寶,幼小的紀連翰哪里見過這種陣勢,只覺得害怕至極。
「因為他拿了不該他拿的東西……」
郭皇後對懷中的紀連翰慢慢悠悠的道。
「哈哈哈哈!一切都只因你妒恨我,不是嗎?!」常明漣怒極反笑,掙扎著身子要站起來,生狠的目光盯著面前的女人,吼道:「翰兒,如果你能活過今天,就記住父妃的話,永遠不要放過這個惡毒的女人!」
「翰兒,知道一個人怎樣才能活下去麽?」郭皇後捏了捏紀連翰的臉,輕聲問道。
紀連翰已經被兩邊的人折騰的不知如何自處,不由放聲大哭。
「要懂得屈服。」
郭皇後淡淡說完,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常明漣,厭惡的看著他那膨脹滾圓的腹部,那不知承恩多少次的軀體。
齊歌看著郭皇後如此折磨一個臨產的人,一個昨日之前還是這宮中風頭最盛的人,不由感嘆這天上地獄不過只在朝夕之間而已。
皇宮是什麽樣的地方,齊歌從來沒有這一刻看的那麽清晰。
等郭皇後的話說完,常明漣也又被拖回到了寬大的床榻上。兩三個太監一起上陣將常明漣身上的褻衣完全撕開,即將足月的常皇妃那圓隆裸露的肚子便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不!!!」
她今日不僅僅要他死,更要他被羞辱後再死去。
一個身強力壯剛剛入宮不久的宮人走上前去,褪下了衣衫。沒有拉下簾帳,所有人都在內殿那麽看著,包括郭皇後懷中的紀連翰。
常明漣開始還在叫罵,嘶吼,□□,半個時辰之後,卻只剩下嗚咽之聲,長發披散,□□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圓隆光潔的肚子上布滿淤青……
直等著折騰夠了,郭皇後才終於放下了懷中的紀連翰在椅中,獨自走向了床邊。
齊歌一直在身後跟著,手里畢恭畢敬的拿著托盤。
郭皇後俯下身子,看了看常明漣黯然的眼睛,嘴角終於揚起滿意的笑。
隨後,她從齊歌手中的托盤里拿出一把刀。
那個帶著凈玉環的修長手指,在鋒利刀尖下永遠和它的主人訣別了。
作為一個從小寄養在草原部落的女人,郭皇後從來不懷疑自己有親手處決自己敵仇的能力,又何況此刻面前這個身懷有孕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再沒有半刻遲疑,郭皇後將刀鋒順著那規則的臍線,狠狠的劃向了男人圓潤的肚腹。
血,無盡的蔓延開來。
似乎一切沒有了開始,也沒有了結束。